”盛嘉宜说,她紧绷的神经一松,重新靠在栏杆上。
“徐先生一直在这里?”
“刚到,就看到盛小姐过来。”徐明砚也跟她站到一起,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香烟,意有所指,“我以为盛小姐需要......”
盛嘉宜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手:“如果你愿意的话。”她微微一笑。
“我的荣幸。”徐明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都彭打火机,微微屈身,咔擦一声轻响,火苗跃动。
盛嘉宜巍然不动,任由他手拢着给自己点烟。
“徐先生是做什么的?没在媒体前见过。”
“做些投资生意,规模太小,还不到上新闻的地步。”
盛嘉宜淡淡扫了他一眼。
她那根烟也不抽,就这么夹在手上,练过钢琴的手指修长,指甲上戴了透明镶钻假片。微微火光明灭,青烟盘旋在骨节间。
骨子里那股冷淡与厌世再也不曾遮掩。
“徐先生哪里人?”
“香江人。”
“香江人?”盛嘉宜那双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不信。
白话讲得这样差,算什么香江人。
徐明砚失笑:“香江出生,美国长大。”
“现在呢?”
“目前在新加坡工作。”
“听起来您的人生挺精彩的。”
“四处漂泊,谈不上精彩。”
他们两个都安静了下来。
山下万间灯火因为夜深又更加璀璨了一些,明明离海有很长的距离,却仿佛总能听到海浪的声音,白日的炎热已经退却,留下尚未燃尽的燥动,跳跃在空气中。
“真好看。”盛嘉宜低声道。
“我以为香江人都看腻了这样的风景。”徐明砚说,“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当地学生一听说我是香江人,都来询问我太平山的夜景是否能比得上纽约曼哈顿。”
“他们怎么会关注这些?”盛嘉宜饶有兴趣地问他。
“因为他们认为香江不可能超越曼哈顿,因此需要得到我的口头证明。”徐明砚也学着盛嘉宜拿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手上。
两人就这样站在栏杆前,一起眺望着远方。
晚风吹过,温柔至极。
过了半晌,徐明砚笑起来:“很难想象我正跟香江最红的女明星站在一起——”
“抽烟?”盛嘉宜晃了晃手指,截住他的话,“不觉得很幻灭吗徐先生?”
“还好。”他竟然说,“盛小姐在我心里应当就是这样的。”
“什么样。”
他闭口不言。
盛嘉宜看了他几秒,也转过头去,不再多问。
“徐先生怎么进来的贺女士生日派对?”
“正好手上有个地产项目,想看看有没有人感兴趣,便托关系找了一个邀请名额混进来。”
“这年头做地产开发应当很挣钱吧。”
“倒也未必,这一行需要大量流动资金,搞不好就会负债,香江的生意已经被这些大家族做了,我们这些想顺势赚点钱的人不容易。”
他一本正经讲,盛嘉宜也就一本正经听,听到这里忍不住一笑:“还不如租赁土地?”
徐明砚一愣,转头去看她,恰好对上盛嘉宜纯良的目光,碧玺般的眸子流动着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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