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不关心自己的事业。”何希月冷冷道。
她早就知道盛嘉宜对名利看得不重,她找到赵士荣时用的借口是,自己父亲得罪了不少势力,母亲也去世,她一介孤女,在香江再无容身之所,只想寻求赵氏的庇护。
何希月和她认识这几年,就没有见到谁敢寻她麻烦!
——光是她与警务处首长的关系就足够有震慑力了,能用到赵士荣的时候根本不多,打着赵氏的旗号,大部分都是帮她推拒一些年迈富商的邀请。
“我有件事一直问你,你和我说实话。”何希月轻声道,“娱乐圈三大巨头,亚影、橙禾与无线电,橙禾是最弱势的一家,你为什么要跟赵士荣签约,而不去找剩下两家?”
盛嘉宜手上动作一顿,她慢吞吞将梳子放下:“因为只有我干爹会去酒楼喝早茶,换做亚影和无线电的高层,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何希月一噎,无从反驳。
“你去做什么?”何希月看她起身欲走,
“shopping。”盛嘉宜晃了晃自己手上黑金色车钥匙。
“你站住。”何希月呵斥她,“你跟何季韩的新闻没拦下来,外面舆论铺天盖地,你就非要在时候出去?”
“那我怎么办,开发布会哭一场?本来就是炒作情侣,现在一拍两散不是正好?”
“你打个电话sales就会把最新款送来给你挑选,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大摇大摆去逛街,你小心何季韩的粉丝都来骂你是靠绯闻上位的捞女。”
盛嘉宜毫不在意:“捞女就捞女啰,我又不是没有粉丝。”
“这是一种病,盛嘉宜。”何希月只能无奈跟在她身后,“购物癖,听说过吗?只有刷爆信用卡心理才会得到满足。”
“算是吧。”盛嘉宜没有否认,“比起圈内盛行的酗酒纵乐,吸食‘减压’药物,彻夜开男女party,我这个心理疾病健康得不得了。”
“记得叫阿香帮我换掉这束花。”路过门厅时她指着桌上的绣球道,“全部换成绿玫瑰。”
“你挺有豪门太太的做派。”何希月讥讽道,“花都要从以色列空运过来,我看你不拍电影拿什么养自己。”
“留那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死了也没有人继承。“盛嘉宜说,她拎起自己纯黑色的鳄鱼皮爱马仕铂金包,银制烫金logo旁有一个小小的v字,出现这个标志意味着这只铂金包所用的皮取自porosuscrocodile(婆罗洲长吻鳄,即湾鳄)。
hermes有自己的鳄鱼养殖工厂,而湾鳄的蛋最难获取,这种鳄鱼体型巨大且凶猛异常,全身坚硬的鳞片在激烈的撕咬中很难保持完整,至于野生的湾鳄皮包更是有价无市,盛嘉宜这只包就是后者。
何希月一眼认出货,她自己都没有拿到过这么稀罕的包,惊疑道:“这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订了,上个月在东京银座拿的货。”盛嘉宜说。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这下连何希月都不确定起来,“你不会是真的被富豪包养了?”
盛嘉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她怎么能说出这句话:“我自己挣的。”
“你背着我接了广告?”
“投资呐。”
“什么投资这么赚钱?你不带我投一点?”
盛嘉宜无奈:“你知道warrant(涡轮)吗?andy姐。”
何希月一愣:“我听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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