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锅炖肉适合至亲好友不分尊卑的围坐一桌,吃喝谈笑,联络感情。
像太孙殿下这样的贵主和他们坐一桌,显然是极不合规矩的。
海桃见主子没说话,主动承担起了活跃气氛的职责,招呼人道:“都坐下!坐下吧!一起吃!尝尝我的手艺啊!”
梁飞若震惊了,说你是笨蛋美人都小瞧你了!你是傻大胆啊!
下一刻,柳条儿屁股一翘,坐在了下首。
梁飞若一把擒住她的后衣领子,忙冲靳无宴赔罪,“殿下误怪,侍女不懂规矩。”
端着饭碗准备蹭过去的郑吉:“?”
靳无宴一直在看她,这人吧,大概是长相太锋利的缘故,沉着眉眼的时候让人根本分辨不出情绪。显出凶相,不易亲近。
梁飞若倒不怕他,却也不待见他。
原因简单,直觉和他待在一起就不舒服,心口闷的透不过气。想到要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她就只想逃离。
梁飞若干脆不看他,推了柳条儿一把,又叫上郑吉,让他们先出去。
柳条儿看着锅里的肉,很抗拒,依依不舍。
梁飞若气得没脾气,“你就差这一口吃的?等明日烧一锅给你。”
靳无宴的嘴角显出笑意,低下头,温柔了神色。
这操作很熟悉,梁飞若总喜欢和他单独相处,轰赶走所有碍事的人。他其实也是喜欢的,外人面前,他也放不开。
于是他睇了一眼景鹏。
景鹏立刻朝海桃抬了抬眉毛。
海桃咧开嘴笑了,手里动作飞快,“主子,这野鸭子可以吃了,刀在这,你自己片吧。”
气氛轻松。
景鹏顺口一说:“哪里来的野鸭?好大一只!”
海桃奇怪:“不是你早上送来的吗?还系了红绸呢!怪讲究的。”
景鹏狠狠一顿,那表情夸张的几乎要裂开!
靳无宴的表情也很不寻常,像是生气了,直直钉在梁飞若身上。
梁飞若被看的心里发毛,不确定道:“怎,怎么了?”
靳无宴:“这是大雁,我亲手猎的,活的。”没用箭头,只伤了大雁的翅膀,废了很大的劲。
梁飞若:“所以呢?”
靳无宴的眉头狠狠拧紧了:“《礼》曰:“女子十五许嫁。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以雁贽。”
梁飞若张了张嘴,明白了。有些好笑,不过笑起来好像不大礼貌,狠狠忍住了。心里还暗暗庆幸,炖了好呀,注定的没有缘分,何必强求。
她又施礼,人还没半蹲下来,仿佛眼前有残影过,靳无宴瞬移到她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托起她,“若若,你到底怎么了?”
又来!
梁飞若本能后退,又被拽了回来。
他握着她的手不重,可是她想逃离,却又分毫不让。
他就这么垂下眼睛看她,目光灼灼,仿佛要看穿她的骨头血肉似的。
梁飞若压着脾气,感觉这位殿下软硬不吃,古古怪怪的实在难以相处啊。
“太孙殿下这又何必呢?臣女以为昨日已说的够清楚了。”
“赐婚的圣旨都还您了不是吗?
“您,到底想从梁家得到什么?”
靳无宴握住梁飞若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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