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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第 3 章(第1页/共2页)

    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一觉醒来我三婚了》3、第3章

    昨夜马车上与萧绎共披披风时,我记起了与他同裹被子的旧事。由此看来,相似情景可唤起我失去的记忆,我想要尽快恢复记忆,就应多接触那些被我忘记的旧人,并与他们做些与过去类似的事。

    云峥云世子虽是我的旧人,但此人危险,接触需谨慎,我还是先从谢沉谢右相开始好了。

    据绿璃所说,我是在十六岁那年嫁进了谢家。那一年初冬,礼部尚书谢守仁病入膏肓,谢老夫人想以冲喜救爱子性命,我就在谢尚书病重昏迷时成了他的继室,成了谢沉名义上的继母。

    嫁入谢家十几日后,我就成了寡妇。后来谢老夫人也因病去世,偌大谢家除奴仆外,就只有我与谢沉。

    绿璃眼中,我与谢沉相处尚可。虽然我在谢家守寡时很不守妇道,常出门与外男饮酒厮混,但谢沉未曾因我败坏谢家门风,与我有过只言片语的冲突。

    对我这个小他两岁的继母,谢沉恪守孝道。尽管我这继母当得不大像样子,谢沉这继子从未有过忤逆不孝之举。

    二十岁那年,我同谢沉断了继母子关系,离开谢家,嫁给了云峥。自此,我与谢沉就再无交集,未再入谢家大门,谢家之事,也不再掺和。

    但如今为了萧绎,我却得主动掺和掺和,努力和谢沉拉近关系、拉好关系。

    今日恰就是谢老夫人的忌日,谢沉既是孝子贤孙,定会告假在府中祠堂祭拜祖母,我为此令人备下车马,就携绿璃往谢家去。

    路上经过一家酒肆时,我想起昨夜之事,问绿璃道:“昨晚在春醪亭,你为何不告诉我,邻桌之人就是云峥呢?”

    “是小姐说要不认识的啊”,绿璃眨巴着眼,将我与云峥和离时对云峥说的话,复述给我听,“往后一别两宽,就当你我从未认识过。”

    所以昨夜绿璃明知那锦衣公子就是云峥,却也一声不吭,连个眼神也不给,就当不认识。

    我无语时,想那个“我”也真是心大,给人戴了世人皆知的绿帽子,还跟人说要“一别两宽”,如云世子那倨傲性子,怎宽得起来呢?!

    若似谢沉那般沉稳内敛,倒还有可能。他既能宽容不守妇道的继母,也许哪怕妻子红杏出墙,他也能体体面面地和离,放下这段孽缘。

    因我是晋王妃的身份,马车抵达谢府后,门上火速去通报,没多久谢沉就亲自来迎,揖身行礼,“微臣参见王妃。”

    我失忆八年,忘了谢沉此人,自也不知他生的是何模样,这时抬眼看去,见他着一袭月白袍服,容色庄谨清疏,气质温和内敛,宛是一泓深水。

    “谢相不必多礼”,我微一抬手,请谢沉起身后,道明来意,“今日是谢老夫人的忌日,老夫人曾是我的婆母,我理应上门祭拜。”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其实我嫁给云峥后就没上门祭拜过,我厚着脸皮,将话说得面不红气不喘,谢沉是涵养体面人,自不会揭穿,替他祖母得体客气几句后,按仪引我往谢府祠堂。

    谢氏先祖乃景朝头号开国功臣,谢家是景朝最有名望的书香世家,历代贤臣辈出,纵代代为官清廉无私,但因历朝天子赏赐,谢府占地颇广,厅阁轩峻,庭院深深。

    至谢府宗祠,悬匾“垂范百世”乃是景朝太|祖亲笔,两边一副长联,“崇儒安邦,忠孝仁慈兴盛世,慎终追远,诗书礼义继家风”,则是景朝太宗所书。

    踏入祠中,迎面是一眼望不尽的牌位遗像,森森如山海之影,谢沉因引路走在我之前,那沉甸甸的阴影就似都压在了他的肩上。

    我随谢沉步伐来到谢老夫人遗影前,拈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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