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习以为常的穿戴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让兰斯有点分神。
年轻教士的声音很温和,含着淡淡的笑意:“兰斯,你有心事?”
兰斯的心脏更用力跳动了几下,小声问:“学长,弗兰卡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塞拉斯道,“弗兰卡的地势复杂,本来没打算那么强硬。只是动了伊丽莎白教堂的人,已经逾越了底线。”
他的声音平淡,却在某个瞬间浸满了薄凉。
“既然不守规矩,那就都该去见他们的神。”
唯有死亡和血液才能让亡者安息。
光明之钥的信徒可也不只有仁慈,唯有强大的实力才能真正覆灭黑暗。
兰斯:“人死后,会回归神国吗?”
“死亡,那是灾变的领域。”塞拉斯摇头,“不过邪|教徒是无法回归丧钟的国度。”若有这样亵渎之徒,怕是在刚开始,就会被那位狂暴沉默的君主给劈没了。
很多知识在光明学院的学生来看是常识,但对兰斯来说,却是空白的。塞拉斯有时会耐心和他讲述这些东西,顺带还让他了解了历史上曾出现过的神战。
正神的数量不是固定的,也不是所有的神祇都会庇护信徒。而曾经神祇间,也不只是永恒的和平,也会有过争斗。胜利者会吞噬对方的权柄,这些记载都存在于历史书的只言片语,不会细说,却是永恒存在。
只不过伪神却是最容易觉察的,有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标准,也是从古至今都适用的一个判断——恶意。
一旦某位神祇的仪式里充满对使用者的恶意,那必定有问题。
“哪怕再冷漠无序的神祇,也不会主动去伤害信徒。”塞拉斯抚摸着兰斯的小脑袋,“顶多是误伤。”
兰斯好奇:“为什么是误伤?”
塞拉斯:“人所走过的每一寸土地,惊扰土壤里存在的细小生灵,或是蚊虫,或是鸟雀,人非有意,却仍造成这种困扰。换做力量无穷的神祇,所遍及的领域范围只会更为宽泛。”
兰斯想起弗兰卡曾有过一次暴雨天气,连绵一个多月,在暴风雨里死去的人的确无数。在那场灾难里,有人憎恨灾变之主,有人疯狂信仰死亡丧钟,每个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曾经他不太理解,可塞拉斯的解释,让兰斯豁然开朗。
他眼亮晶晶地记着新发现,就听到塞拉斯一声笑:“终于放松下来,不怕我了?”
兰斯的手指停住,有些不敢抬头。
他没想到塞拉斯会发现……也是,学长是那么敏锐的人,就算是细小的变化,也会被他发觉。
兰斯的确是有点怕塞拉斯。
这种惧怕没有来由,也找不到原因。
兰斯认认真真将自己记得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出来原因。难道是在他忘记的那些记忆里吗?
“……我是有点怕学长。”兰斯乖乖地说,“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学长这么厉害,他要是真的要对兰斯动手,兰斯也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明着来都行,根本不用偷偷下手。
“是我忘记的那些记忆里,我……”兰斯皱眉想了想,认真地说,“很不听话吗?”因为不听话,所以学长狠狠教训过他,所以现在兰斯才残留着害怕的本能?
微凉的大手揉着兰斯的头,他听到塞拉斯的低笑。
“没有,兰斯一直很乖。”
兰斯不仅喜欢被摸摸头,其实也喜欢塞拉斯说他乖。
每次被这么说,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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