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早早就预定了他,上将也很欣赏他,人人都说他是英雄,呸,什么英雄!”
“季绸,听说你很宝贝你的机甲啊,什么?你死去恩师的遗物?”
一堆被毁坏得破破烂烂的零件丢在他面前,完全看不出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
曾几何时,他连保养时都要小心翼翼的东西,如今却拼都拼不起来。
“对不起啊,军部说要详细检查你的每一样东西,包括你的机甲。他们查过了,没问题,现在还给你了。”
杀了......都杀了......
......
【帝都第一军事学院今年有两位未顺利毕业的学生】
【一名因隐藏omega身份被退学,一名......在演习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在那种地方失踪,肯定活不了了,估计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
把他坑害成如今这个模样的人,就这么死了?
“别管那些了,先享受......等等,你干什么!”
墙边苟延残喘,满身浑浊不堪,尽是脏污的青年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住手!住手啊啊啊啊!”
季绸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只能看到红色,从眼瞳,向眼白,最终晕染了整个世界。
他粗喘着,像只发狂的野兽,仰起头,重重喘出口气。
脑袋里充斥着混乱的杂音。
最终统统指向一处。
不够。不够。
杀意没有得到平息,如沸水翻滚不休。
他听见有人问他:“你要杀到什么时候才会停手,你要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得到安宁?”
他听见自己回答:“永不。”
他将,永无宁日。
......
“嘶。”
有人在揪季绸的头发。
他十分所熟悉这种痛感,有时让人觉得头皮都要被扯掉了。人的五官会因为难以承受的剧痛狰狞扭曲,再好看的人也会变得丑陋,他曾在镜子前亲眼看见过自己那般模样。
但眼下正在揪他头发的人显然是个新手,他不懂得要把手指插进去,连着根一起使尽全力揪才会疼,才能让人因畏惧疼顺着他的力气抬起头来。
他只是抓着他的发尖,太轻的力道让那动作显得像是一种轻抚和鼓励,犹犹豫豫,心慈手软。
有别于经验所知的体会,让季绸生出了点好奇,于是他迁就这股猫崽似的力道抬起头。
深邃的凤眸空洞漠然,没有多少情绪,瘆人得要命。
莫名其妙被啃了口肚子,正想把人推开,就被扑倒在地上掐住脖子的林修月,已经在心里生气地骂了一万句。
他不会多少骂人的词汇,以前连骂人这样的事也不需要他亲身上阵,向导要岁月静好,温柔待人,周围连对他说重话的人都没几个。
就显得这个世界的人真的很没礼貌!
季绸骑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完全是奔着掐死他去的。
林修月好不容易挣扎出空隙,大喊:“你醒醒,我是你室友!不是虫子!”
谁知季绸歪了歪脑袋,冷漠地说:“室友?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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