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吗?”
拾一却像是未尝听到曹焱的话一般,直接将曹溪狠狠地掼在地上。
曹溪头顿时被金砖撞破,便听得头顶拾一的声音宛如阎王一般响起:“说吧,说说曹玉江是如何逼迫良家女子的。”
“说得仔细些,还能给你个痛快。”
断裂的两条腿骨在地上狠狠摩擦,额头上的血已经流到嘴边。
曹溪痛得涕泪横流,却偏偏死不掉。
他趴在地上,含混不清的哭喊声夹杂着哀嚎,艰难地张口。
描述断断续续又有些模糊,但在这呼吸可闻的太和殿中,偏偏叫人听得清楚。
“少爷先前在街上看上谁家姑娘长得好看,便会偷偷派我们跟着那姑娘,想方设法地将她们掳进府里,强行毁了她们的清白,逼得她们不得不答应我们家少爷做他的妾室。”
此话一出,殿中无不哗然。
不少官员都看向曹焱的方向,实在没想到曹焱的独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那他身上挂着的那些女子配饰,又是自何而来?”
拾一手上用力拉起一些,断肢又在地上摩擦而过。
曹溪喉间嘶嚎声更大,几乎一字一句道:“少爷说,那些是他征服那么多女人的战利品。”
拾一恨得咬牙,把曹溪狠狠地掼在地上。
支棱出来的骨刺随着撞击进一步断裂,一部分扎入曹溪的伤口。
整个太和殿中都回荡着刺耳的哀嚎惨叫,却被拾一硬是用破布挡去。
便是连师从烨也忍不住出言道:“战利品?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皆是我沧月子民。北狄当初欺辱沧月妇女幼童,此恨蔓延至今,曹玉江却胆敢将良家女子当做是他的战利品?曹焱,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儿子!”
他声音不大,却压着盛极怒意,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几乎要压弯曹焱的脊梁。
“皇上,微臣身为开国之臣,随着先帝南征北战,自是也痛恨此般行径。可您总不能因为曹溪的只言片语,便冤枉微臣。”他匆忙跪下。
自曹溪断腿处渗出的血将官袍下摆染脏,曹焱却不敢挪动:“更何况,侍卫统领所说,也都是一面之词。若是微臣现在说是侍卫统领跟季大人有私情,特意逼迫曹溪如此冤枉微臣,如此冤枉吾儿,难道皇上就要信了吗?微臣的开国之功,居然比不过一个刚刚入仕一年的官员吗?”
“开国之功?”师从烨微微倾身,像是要看透曹焱一般,“曹叔叔,你以为朕随父亲征战时只有十一岁,便没有记忆了吗?当初你攻下城池之时,可是让手中士兵将城中妇人当做取乐的方式,难不成你已经忘了吗?”
“父皇心慈,加上你又用北狄人为借口做掩饰,又说以后会约束好手底下的将士,不许他们再做此种事。加之当时正是用人之际,你又跟在父皇身边很久,他这才未同你计较。”
“如今你以为十年过去,你便能文过饰非,将当年你所为之错事,一笔盖过了吗?”
一时间,朝堂只剩下吸气之声。
曹焱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
当年知晓此事之人并不多,师从烨那时也只不过十一岁而已,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季冠灼微微闭上眼睛。
他能感知到师从烨如今已经是怒极,但换做是他,又怎能不生气呢?
曹焱和曹玉江这对父子当真该死!
“当年之事,父皇不欲同你计较。今日之事,你却还想颠倒黑白。你府中下人能在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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