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瞧这幅样子,也不像是会“马上愈合”。
“怎么如实说呢?”季冠灼笑够了,抬手让魏喑看自己手背上的擦痕,“不过是些细小擦痕,我忍不得痛,才会如此。在皇上那里不算大伤。他送金疮药来,是他体贴臣子。倘若我蹬鼻子上脸,那便是我不知好歹了。”
李公公心里带气,一路走得极快。
快到师从烨跟前,他又有些踯躅。
他得了皇上御令去给季冠灼送药,如今药没送到,又被调侃一番,这要如何禀告给皇上呢?
“怎么回来了?”师从烨语气冷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皇上,奴才刚才去给探花郎送药,谁知道探花郎却说……却说……”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什么?”师从烨眉头微皱,不喜他这幅吞吞吐吐的模样。
“他说:‘你要是再晚点过来,我这伤口恐怕已经愈合了。’”李公公苦着脸,将方才所见所闻原原本本说出。
本以为皇上会因此责怪他,却瞧见师从烨唇角居然弯了弯。
“虽说他没受重伤,但方才身体在地上擦过,也不可能安然无恙。”他倒是被护得周全,连道小伤口也无。
此人不仅才华横溢,又冰雪聪明,行事有趣,倘若不是身份存疑,他势必会重用此人。
即便丞相之位,也不是给不得。
只是如今尚未调查清楚此人和北狄人之间的关系,又有诸多疑点尚未捋清。
哪怕不为他自己,只为沧月百姓。
此事也只能就此搁置。
马车一路行至宫中。
季冠灼和魏喑几人去往太和殿侧殿,换回原来的衣服。
至于他们在传胪大典时的衣着服饰,则是被宫人又整整齐齐收好,再送回他们手中。
这便是他们入仕后第一套服制。
日后还有祭天国宴等盛会,这些衣服还会再次用到。
当然,倘若他们官职高升,宫中自然会替他们准备更多用以出席不同场合的服制。
但对于大多新登科的进士来说,这套衣服会陪伴他们很长时间。
季冠灼换好衣服后,便站在一旁等着宫人将他的衣服送来。
却不料宫人将他衣服收走后,却并未着急离开:“今日惊马之事事态严重,明日还需得赶到宫中上早朝。但您的衣服被磨坏不少,皇上已经吩咐奴才们另行准备,还请探花郎明日提前来宫中。”
季冠灼有些意外师从烨居然还会操心这些小事,闻言拱手行礼:“我知道了,多谢。”
乾清宫。
师从烨正在查看奏疏。
他这两日身体不适,许多事情都被暂时搁置。如今案上早已堆积成山。
虽然不知此次的木樨香气能够令他的不适缓解多久,但朝中之事还需得抓紧处理。
宫门忽然被推开,拾一提着乔益清走进来,将他丢在地上。
“禀告皇上,乔益清已被属下拿来。方才缉拿他时,他挣扎得过于剧烈。属下担心被寺中僧人发觉,便将他的腿打断。”
他语气平静,好似只是按死了只蚊虫。
乔益清倒在地上,额上皆是冷汗。
他小腿的断裂处,折断的骨头支出,汩汩往外流血,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地面被鲜血染成红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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