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早就想好让费章明和乔益清二人骑着马于城中高声夸赞师从烨,现在却也无法实现了。
“啊?”魏喑顿时怔在原地。
此事原来竟是他想岔了吗?
“魏喑兄。”季冠灼叹一口气,无奈地道,“乔益清此人,能将我的东西据为己有,甚至怕被人发现,还能加以修改。倘若当真入朝为官,恐怕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被他祸害,哪里值得同情?”
“你平日与人相交,还是多留心吧。”
历史上,魏喑可是在这种事上栽过不少跟头。
心软要留给值得之人,像乔益清这种,他只能说一句好死。
“泽明说的有理。”魏喑愧疚地道,“兄长也说我平日与人相处太过心善,日后我会努力改。还请你监督。”
“当然。”季冠灼笑笑,才道,“你只要做到不轻易答应旁人的要求,便可以了。”
至于回绝之事,他愿意替魏喑做。
当晚,季冠灼还是没有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他手中抑制剂存量实在太少,如果因着腺体肿胀便要注射,恐怕根本用不到五年。
虽然得幸可入朝堂,但他要做的事实在太多。
还是要以节省为主。
抱着这般想法,季冠灼沉沉睡去。
他却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站在太和殿中。
脚下踩着的是流传千年的金砖,身旁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在这挤挤挨挨中,有浓重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将他裹挟着,沉入温热的海里。
恍惚回神时,他身着红色官服。
青梅味道的信息素自上而下地传到他鼻腔中。
他抬头,终于发现信息素的来源……
季冠灼骤然惊醒,猛地坐起。
屋子里早就被桂花的味道淹没,甜腻得几乎让人窒息。
亵裤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带着强烈的不适感。
他的胳膊都在发抖,软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像是融化的棉花糖块,有些过于甜蜜。
他闭了闭眼,从床头摸到小箱子,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剂。
而后趴在床上,扎进红肿到不像话的腺体里。
弥漫的热力逐渐退去。
换掉已经被污染的亵裤,季冠灼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
冷风吹入,将房间里过于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带走。
发软的手臂撑在窗框上,看着外面逐渐明亮起来的天色。
那个令他差一点提前进入发情期的alpha……究竟会是谁呢?
一日后,传胪大典。
卯正一刻,季冠灼和魏喑便已赶到宫门前。
太和殿外身着甲胄的禁卫军依次排列,一直到宫门前才列队而站。
进士的队伍则在禁卫军不远处。
再远一些,是另外一批宫中侍卫围成的人墙。
人墙另一头,皆是来宫外观礼的扶京百姓。
季冠灼心中激动,漂亮的琥珀色眸亮如星子。
分明从寅时便起床赶往宫门,但他此刻丝毫不见疲累,甚至还能原地翻几个跟头。
天色太暗,隐隐绰绰的人群令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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