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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寒峤还在笑,笑得他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悻悻咬牙说:“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说起来,这招还是叶暇小时候亲自教的……作为街坊邻里最受喜欢的小孩,叶暇曾经给生性不爱笑的小木头,传授自己的秘诀。
——撒娇,服软,甜甜地笑。能够解决大人们绝大部分的怒火和烦躁。
剩下的一小部分嘛……只能说,有的时候,小孩确实欠打。
当年李寒峤直到不告而别的时候都没学会,叶暇为此还遗憾过。
没想到,你小子,是要用在这儿呢?
叶暇本来就没什么脾气,这下,更是连被揭穿心思的臊劲儿都没了。
摆了摆手,他往窗台一靠,从语气到动作都变成了大写的摆烂,叹了口气说。
“总之,我没法现在就给你答案。”
李寒峤却像个只认死理的臭杠精,只说:“你不喜欢我吗。”
叶暇嗓子一干,撇着嘴移开视线。
“……也不是。”他说,“你很好啊……那么多人都喜欢你,怎么会没有道理。”
他声音没有很大,但在密闭的寂静房间里,和他那点多余的小心思一样,无所遁形。
“那。”李寒峤顿了一下,“你有从众心理吗。”
叶暇抬手抓乱了自己的卷毛,手指刚揉进去,脑子里就冷不丁跳出极应景的画面——李寒峤揽着他,撩珠帘轻纱一样,撩开他的刘海。
像盖头。
三个字一瞬间闪过叶暇的脑海,片刻的宕机后,随之席卷而来的,是恨铁不成钢的羞恼。
破刘海,回去就剪了!
叶暇只觉得自己难得这么情绪不稳定,他意识到这点,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重新冷静一次了,开口的时候,语气难免带了点燥。
“从不从众的也不能我说了算。”叶暇皱眉,“我们之间,不是‘喜欢的时候就谈个恋爱玩,不喜欢之后又可以随便分手’的关系啊。”
“分手?”李寒峤侧头,“不会分手。”
简直油盐不进!
叶暇回头瞪了这家伙毫无杂念的一眼,一语道破:“对,只会离婚。”
李寒峤又不是大学时候那种,随便给他告白的阿猫阿狗,不管是谈恋爱还是拒绝还是分手,都可以毫无负担,叶暇人懒,选择将后两者的苗头掐灭在摇篮里——直接不给谈恋爱的机会。
但李寒峤又不一样。
于公,他们身上还绑着那个协议结婚的合约,虽然在李木头掉马之后,这份合约也几乎名存实亡,叶暇平日里也渐渐忘了什么角色扮演,相处起来,自然而然就变回了好朋友的模式。
是……好朋友吧。叶暇忽然迟疑起来。
于私,李寒峤是有竹马情谊的好友,说花哨点,那是年少消失的白月光回国,说糙点,人都找到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但问题是,自行车想要人。
自行车……不是,李寒峤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叶暇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截了当道。
“别跟我说不会啊,这又不是小说。”他说,“世界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儿?万一哪天有个人把枪抵你脑袋上,说不跟我离婚就崩了你——当然,只是举个例子。”
例子太过脱离实际,李寒峤连犹豫都欠奉,开口就是:“那也不离。”
叶暇一个白眼给出去:“大哥,离异了还能再婚,丧偶了我能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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