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我要跟他彻底分家,我要把我的那份家当拿回来!」
老二夫妻都吓了一跳。分铺子可不是小事,自家兄弟争争家产也没到这份上。再说那帐簿怎麽回事,还没结论呢。
张老三道:「我问你们,咱们张家铺子由老大掌管之后,盈利一路下跌,心疼不心疼?」
这不废话吗?亏掉的都是自家的钱,谁不心疼?
「那我再问你们,就他们俩这经营铺子的手段,就如同前阵子,大嫂在裕丰号里用阴阳秤,被鸿泰号当众揭出来,名声臭遍了整个马头,搞的原先那些老主顾都不愿意上门了,这样下去,咱们流走的钱是不是会越来越多?」
这当然有道理啊!
能不能用阴阳秤另说,何氏让人把这事儿给暴露出来,影响了买卖就肯定不对。
新铺子也好,老铺子也好,大家都有份,跑掉的生意也是他们二房三房的钱!
「那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采取点手段?」张老三恨恨地道,「咱们在码头上做买卖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长房还这般作死,这不是直接把我们给拖累了吗?
「我不管那帐簿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假的我也不能让他们祸祸我了。
「是真的,我就更不能容忍他们的作为!」
随着他拍响了桌子,老二夫妻也同被震的跳了一下。
老三这话说的可对呀。
现在帐本的事反倒是其次了。要紧的是老大他们两口子真的适合掌管家财吗?
他们真的是那个掌家的料吗?
三年下来,十多个季度,没有哪一个季度的帐目比得上老爷子掌家时的帐。
就连老爷子留下来的那些掌柜帐房都快走光了,上回刘喜玉跑到裕丰号打脸的时候,帮他落井下石的,不就是跑掉的帐房吗?
要不是那老帐房当了人证,那些登门前来的主顾不至于全都信了。
那两口子但凡少抠点,笼络住手下那些人,也不至于让人这般反水!
所以话说回来,他们连底下做事的人的工钱都扣,放着他们两房那麽一大笔的盈利在前,老大两口子能舍得不扣吗?
「我就说呢,就算亏损,铺子里每日里进出的人也不少,柜上每个季度分的钱怎麽能比从前少这麽多?」
「反倒是他们长房的吃穿用度,一点没见少!还有那个闲钱去打点县衙里的人呢,这不是还张罗着要跟贺家结亲吗?
「恐怕是他们俩一面没本事赚钱,一面又把咱们两家的钱给扣了下来,净给他们填荷包了!」
二房媳妇儿赵氏这番话,一下子把老二憋着的火气也给激上来了。
他腾地站起来:「把这两三年的帐全都给我拿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挪走了多少!」
……
陆珈回了家,就让谢谊翌日跟铺子里师父告个假,然后哪也别去,就紧盯着隔壁。一旦张老三他们来了,就立刻告诉她。
但整个白日都风平浪静。
天光又到了傍晚,暮色深沉了。
又在她心里七上八下,正反覆琢磨秦舟到底是吹牛,还是真的对昨夜那场戏满怀自信的时候,谢谊就跟被弹弓弹出来的石子一样,从门外嗖地蹿到了她面前:
「姐!张老三来了!他们两口子都来了!张老二两口子也来了!他们还把张家的族长都给请来了!……」
陆珈只一瞬,就已扯下围裙,把早就买好的一大块猪肉塞给谢谊,然后跟陈泉打了声招呼,拔腿往家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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