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父亲。”他对亨利二世道,“希望我突然的拜访不会打扰到您。”
“你还知道照顾你父亲的情绪啊。”亨利二世冷笑道,“以及他的颜面。你应该庆幸罗莎蒙德识趣地做了修女。亲爱的威廉,你为什么不能听话一点,乖一点,多做几年讨父亲开心的孝子,而不是在我刚刚想要弥补你的时候就做出更多的让我愤怒的事情?”
“有很多种让您不能为所欲为的方式,我只是选择了代价最小的一种,至于那些让您愤怒的事,我并非是出于惹怒您的意愿才如此行动,只是因为这样做符合我们家族的利益而言。”威廉不急不缓道,望着亨利二世,他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亲爱的父亲,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的帝国还远远没有稳固到可以为所欲为的程度,如果您和妻儿闹得满城风雨,路易七世会高兴得立刻痊愈,想想我曾经跟您说过的那个目标,要保证我们帝国稳固的理想疆界,没有达成这个目标前,您不能松懈,不能为所欲为,您更不应该和成年的儿子们相互争斗,这样的争斗毫无意义!”
“而我也知道,即便我做了让您生气的事,您也不会真的怪我,以至于想要除掉我的。”在亨利二世的承受力即将到达极限的当口,威廉忽然又换上了一副温顺乖巧的面具,虔诚地跪在父亲脚边亲吻他的戒指,“亲爱的父亲,我知道您爱我,我也爱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您的王冠更加荣耀,从爱尔兰到维克桑都是如此。”
“ 我也爱你。”亨利二世生硬道,他原本充沛的怒火也一下子偃旗息鼓,他看着他的儿子,他跪在他脚下,那样虔诚乖顺又前辈,但他很清楚他已经掌控不了他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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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眼里,英格兰王室这个圣诞节过得还算平静,而尽管已经进入了新的一年,路易七世却没有丝毫病情好转的迹象,医生诊断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个消息令冬日的巴黎宫廷更加沉默,而王后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被悲痛压垮,而是镇定自若地安排宫廷事务,包括国王的丧仪。 “阿黛勒,阿黛勒”这一天,当香槟的阿黛勒例行来到路易七世的床边探望时,她发现她丈夫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她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您感到好些了吗,陛下?”
“在上帝带走凡人之前,他会仁慈地允许他短暂恢复精力。”路易七世恹恹道,“你给你的哥哥们写信了吗?”
“我很愧疚,我没能劝说我哥哥放下对腓特烈一世的戒备,这是我的过错。”阿黛勒并没有直接回答路易七世的问题,路易七世抬了抬眼皮,似乎想要从中寻找一些漏洞,但他已经疲惫地无法思考了,“他的顾虑合情合理,我宽恕他,只要他保持对我的忠诚,保持对腓力的忠诚”他忽然抓住阿黛勒的手,眼中迸出急切的光,“我来不及给腓力加冕了,但他是我的继承人,是未来的法兰克国王,让他和埃诺的伊莎贝拉订婚,那女孩的父亲承诺把阿图瓦当成她的嫁妆,有了这块领地,王室的收入将增加三成”
“埃诺的伊莎贝拉已经和亨利订婚了,陛下,您想要让您的儿子抢走您外孙的妻子吗?”
“他们都还是孩子,婚约随时可以更改,错过了这个妻子,亨利以后再和别的女孩结婚就是了。”路易七世急促地喘息道,“等我死后,亨利二世和他的儿子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他登基后,你和你的哥哥们一定要保护他的王位,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他的王位”
“包括哪些代价呢?”阿黛勒问,“包括我们的财富,士兵,以至于生命吗?”
“当然!”路易七世不假思索道,他哀求地看着阿黛勒,仿佛不得到她的回答便不会罢休似的,“答应我,阿黛勒,你是我最爱的妻子,你给予了我我所能期望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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