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怪力乱神之事出现一次便已经很可疑了,怎么会同一世间出现两次。
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以万声寒的能力,想要深挖一个人的秘密其实并非难事,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
沈照雪又想起自己死前留给他的那个礼物,也不知晓万声寒最后瞧见了没有,若是看见了,又该是怎样的神情,怎样的想法。
沈照雪面色不显,心中却隐隐得意,心想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已经死了。
若非上天垂怜又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如今早便是亡魂一缕,又怎么会在意身前的事情。
沈照雪不愿意搭理万声寒的阴阳怪气,伸手去摸桌上的果干,还未等碰到,万声寒却将盘子抽走了。
沈照雪气不打一处来,“给我!”
“我的远房亲戚李公子,”万声寒冷笑道,“这似乎不是客人该对主人说话的语气。”
沈照雪也跟着冷笑:“你还真拿自己当主人了,先考上状元再说吧。”
“用不着你假操心。”
“谁闲着操心你。”
“你最好如此。”
沈照雪冷哼一声,闭上眼靠在车厢上,不出声了。
马车车轮滚动的声音和窗外的雷鸣雨声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耳畔耳鸣不止,连带着额角都在刺痛。
沈照雪微微蹙眉,去摸自己藏在袖口中的护耳,却摸了个空,顿时想起那时万声寒同他拉拉扯扯,许是不慎弄丢了。
沈照雪心烦意乱,又怪罪起来:“你将我护耳弄丢了。”
万声寒语气淡淡:“又怪上我了。”
“怎不怪你,”沈照雪嘟囔道,“你方才拽着我,必定是那会儿丢的。”
万声寒“哦”了一声,“那便返回去找。”
这怎么可能还找得到,况且就算找到,外头风风雨雨的,许是也不能用了。
沈照雪憋着气,半晌才道:“用不着。”
方才在外头他已经忍了很久,再忍一会儿应当也是可以的。
在宫中十余年的痛楚和折辱都已经忍了过来,又何惧这些小事。
沈照雪又闭上眼,勉力去忽视。
过了片刻,他忽然听到对面窸窸窣窣的动静,而后一副新的护耳被扔在他膝上。
沈照雪睫羽颤了颤,掀起眼皮望过去。
万声寒面无表情看着窗外的雨幕,淡淡道:“麻烦。”
到万府时雨势未歇,几个下人举着伞站在门口等着马车停下,为万声寒和沈照雪撑伞。
沈照雪提着衣摆下了马车,春芽有些焦急地跑上前,比着手语问他去了何处。
沈照雪知晓这府中无人懂春芽的手语,于是便轻咳一声,答非所问道:“我还好。”
不曾想万声寒忽然拆台,说:“她问你去了哪,又没问你好不好,怎么,逛青楼的时候怎不觉得难以启齿。”
沈照雪额角青筋直跳,从下人手中夺了伞,带着春芽先行回了偏院。
春芽有些茫然:少爷怎么去了青楼?
沈照雪忍不住攥紧拳头,“去找人办些事。”
春芽便松了口气,比划着说:还以为少爷也开始跟着二公子他们学坏了呢。
提起万景耀她便觉得生气:今日二公子竟如此欺负少爷,我特意去了山岳书院请了长公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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