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事情败露便会招致杀身之祸,那也没什么关系。
这些都是他偷来的时间,能够报复得了一个人也是好的。
元顺帝前世召他入宫时,长姐已经过世三年。
他与万声寒都以为元顺帝是需要一个容貌与长姐相似的男宠,后来才发觉并非如此。
元顺帝从未与他过于亲密,最多便是留他在寝殿过夜,批阅奏折时偶尔会问询一下他的意见。
沈照雪从前虽常年在家,并不外出,也没有先生授予他诗书,但在策论治国之上独有一番天赋,亲自指点万声寒直至高中状元。
元顺帝的问询对他而言无非只是张一张口便能回答的小事,他对沈照雪十分信任,也并不过多过问,只是将他放在宫中做一个寂寂无名的右使。
如今再想,却又觉得召他入宫的理由颇为牵强,似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沈照雪想得头疼,想不出更多的缘由了,于是只能暂且将想法抛之脑后,思索着该如何才能进宫。
这回需得赶在万声寒高中状元之前去到元顺帝身边,然后再想办法将元顺帝拖下皇位。
前世他也寻了帮手,是他长姐的孩子,从小便有勇有谋,不过脾性怪了些,并不适合做君王。
那个时候万声寒跟随太子攻上皇城夺位,侄子将他困在龙椅上代替他去死,这件事情沈照雪也一直记在心里。
他抚了抚曾经被长剑洞穿过的小腹,脸上浮起一道轻巧的笑意。
沈照雪被万声寒关了几日禁闭,但始终未见有人来寻他谈论万景耀院子走水一事。
沈照雪心想,万声寒分明已经知晓是自己所做,除了禁足他几日便也没再做什么,想必是想要息事宁人。
解了禁闭后也不曾来过偏院,沈照雪上回风寒之后一直还未好透,时常会咳嗽,又在屋中闭门不出养了一段时间。
春芽给他带了一盆兰草放在窗前养着,沈照雪坐于案前抄书,将纸页整理好,交给春芽,道:“卖完之后再替我去买几本书回来。”
春芽点了点头。
万长公子忙于科举,很少会管沈照雪,府中人更是忽视。
沈照雪想要在京城自由走动,身上不能没有银钱,这段时间在替人抄书,但抄书费时费力,也赚不到几文钱。
过段时日得找些别的活计了。
沈照雪起了身,收拾着桌上的笔墨,向来敏锐的耳朵忽然听到外头传来什么动静,忙开了窗一瞧,原是万景耀又来了,正堵着春芽的路。
沈照雪淡淡道:“世家公子欺负一个女子,当真是丢人现眼。”
“你——”万景耀顿时一噎,大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稀罕欺负一个下人。”
他嗓门当真是大,沈照雪耳朵一阵疼,于是微微蹙了蹙眉心,将护耳戴上了,隔绝了对方的谩骂。
万景耀顿时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憋闷地说不出话来,于是将春芽往旁一推,怒气冲冲上了台阶,狠狠地敲着沈照雪的屋门。
沈照雪听不见,也便不曾在意,提着衣袖将手中毛笔洗净,而后端起染了墨的水盆开了屋门,“哗啦”一声泼到了万景耀的脸上。
万景耀顿时大叫一声,面前的屋门“砰”地又合上了。
沈照雪淡淡道:“聒噪。”
护耳挡住了绝大部分的杂音,但万景耀敲门的声音实在太大,连护耳都已经挡不住。
沈照雪听着万景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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