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苏还显得格格不入,真亏他能坐得下去。
“怎么,你这是打算效仿法拉娜女士?”他眉毛眼睛上挂的全都是戏,苏冷笑:“打听我?行啊,你能开什么价?”
“那还是算了,”巴塔嘟嘟囔囔接过华叔传过来的纸条,转身在开放的厨房里咣当咣当热咖喱。
这会儿功夫钟离已经把整栋屋子看了一个遍,结论是没有危险,就算它突然倒塌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让我想想,璃月的队伍……”随着老板的动作,浓郁的香料味狠狠在每个人鼻子上捏了一把。
须弥不愧是香料的王国,吃个杂炖蔬菜也跟不要钱一样撒香料,巴塔的动作越来越大,很快吧台上一字排开十份咖喱饭。
“请用!”他擦干净手坐回去,掏啊掏啊掏的从柜子里掏出半瓶浊酒,“啵”的一声拔开塞子。
灰尘在光线下缓慢浮动,柚木色室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感。
老巴塔灌了一大口酒下去,咂咂嘴:“一万摩拉,我有个你绝对不想错过的情报。”
苏二话不说扔给他支票:“北国银行背书,随用随兑。”
“好东西呀。”他把纸票拿过去放在鼻子底下嗅嗅,笑得像个坏蛋:“璃月的月海亭常用这种墨水,看来你混得不错。”
华叔还在笑,其他九名使团成员睁大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少说废话,老巴塔,我今天不怎么有耐心听你头圈子。”
苏敲敲桌子,老板小声在嘴里埋怨:“坏脾气的姑娘!”
“向阿赫玛尔之眼下刺杀委托的人是阿扎尔今年新提拔起来的秘书。”坐在苏身边那个一看就很贵的男人忽然抬起眼睛,老巴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不再卖关子,“今年去雨林冥想的学者又是全军覆没,都疯了。有人把你当时惹祸的那篇论文翻出来说事儿,大贤者大概是脸疼得慌。”
“那不重要。”苏像是赶苍蝇那样随意摆摆手,半点不把“刺杀”这件事往心上放,“我想知道点别的,比如说璃月最近在层岩巨渊外围的山区撒了不少人,这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哈哈哈哈哈!”老巴塔不自在的放声大笑,“所以我没猜错吗,这几位都是璃月月海亭的贵客。”
“那件事好说,”他舔舔嘴巴,眼神渴望的看着苏的手。
她又撕了张一万摩拉的票给他:“你得多送我一个消息,说吧。”
“你让他们去找知论派的卡瓦里,送点东西吹捧几句他什么都能给你办。阿扎尔最近很忙,有个早年被驱逐的学者带着手下又回来了,听说他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被恭恭敬敬迎接回来搞工程。所以啊,客人们想的那些事现在都归卡瓦里管。”老巴塔笑得意味深长,“那是个好说话的伙计。”
苏:“……”
她揉揉太阳穴没说话。
卡瓦里是阿扎尔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前任妙论派贤者去世后这个学术上相当一般的人神奇的成为了新任贤者。
苏不想评价。
丢人。
使团里的几个年轻人慢慢托着下巴把嘴闭上,坚决不发出任何会让向导感到尴尬的声音。
老巴塔拿到两张支票,心满意足送上附加服务:“法拉娜的房子下个月上拍卖。设计师协会里有人想羞辱你哥哥,他们故意把时间暗调了,那个书记官还不知道。等消息传到他耳朵里再辗转通知到你根本来不及,据说桑歌玛哈巴依老爷会出现在这场拍卖会上,从她手上要东西,你就等着脱层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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