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这话,但不妨碍初桃回以笑容。
“请兄长大人愿赌服输,实现我的请求。”
棋师苦笑:“方才是我冒昧了。你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呢?”
他虽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初桃做事,但方才那番“不用这些也可以为你做”的话,显然是看低了她的实力。
初桃眨眨眼:“兄长大人的名字是什么?”
棋师:“……诶?”
“兄长大人只给我介绍了父亲、母亲,母亲大人只给我介绍了妹妹们。你我相识三年,我却从不知道兄长的名字,是不想告诉我吗?”
好、好像是这么回事……
两人三年来一直以“棋师大人”、“姬君”互称。
但棋师纯粹是找不到时机告知自己的名字,在这个时代贸然告知一位女性自己的名字,带着的含义太多了。
“……我,名叫藤原佐为。”
“字是怎么写的呢?”
于是棋师以手沾茶,在案几上写了一遍。看着初桃有模有样地学他写名字,藤原佐为的声音细弱下去,比起时不时笑看他的初桃,更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贵族小姐了。
“这样不重要的请求,就算姬君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请再提一个请求吧。”
“我知道了一直想要知道的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
“不过,既然兄长大人说了,那我还想再提一个请求。”
藤原佐为松了口气:“请提。”
“请佐为兄长叫我的名字吧。”
“……”
“兄长?”
青年翕动嘴唇,若非礼仪要求他巍然不动,怕是要抬手以袖掩面:“……桃姬。”
初桃满意了。
虽然差了一点,但还是自己的名字被叫着舒服啊!
……
数日后,藤原佐为驱车前往了麻仓叶王的府邸。
如今他闲置在家,等待官复原职。
他曾是同天皇下棋的棋待诏,因被陷害作弊被天皇贬谪出京,一去就是三年。
这三年来,天皇甚是想念他和他的棋艺,多次想要召回他却因为种种原因没能付诸实践。此番得到他回京的消息后立即派人下旨复职。
但时下贵族大多迷信,依赖于阴阳师占卜的吉凶,连出门上朝都要先确认凶祸吉凶。
因此藤原佐为那位在御前受宠的友人朝他眨了眨眼:“我已向陛下说明了棋待诏大人未来数日的占卜情况,你此月内怕是除了我这里都不宜出行了。”
不宜出行,藤原佐为自然也不能去宫中述职了。
这是阴阳师时隔三年对于天皇贬谪友人的又一次小小报复。
青年笑的揶揄。
藤原佐为明白后也忍俊不禁:“无妨,再久些也好,如今我在家中可算不得闲。桃姬每日都要与我下棋……你不知道,她虽然长于乡野,但于棋道天赋甚高,举棋若定,下棋对她更像是本能。我经常会为她的神来之笔感到苦恼,也曾输过她。”
他棋艺当称平安京第一。
这是极高的赞誉了。
麻仓叶王含笑听着。
他在家中一向恣意随性,也不将藤原佐为视作外人。
就支着下颌侧躺在地上,绯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流了一地,指中拈花,手中把玩着庭院中摘下的蒲公英,再无一点在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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