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从长计议吗?
她用黑色假发丝都能想出来一堆急需处理的事,多想一秒都要窒息。降谷先生为什么还有心情去她家啊!就算是要摇下属起来一起加班,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她把他设置成特别关注很久了,一打电话她就能醒的,真的!
两仪绘川几乎没有遇到完全状况外的情况,而现在算是一个。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了,降谷和她的关系,有好到可以半夜去她家的程度吗……?
还是说,康帕利在扮演波尔多红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破绽?
想不出来,不过现在也不是反思的时候。她首先该想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完全是不打自招。明天回去也一样。
但是不回去的话,两仪绘川在康帕利出现的这天晚上彻夜未归?这样的巧合,说得过去吗?
仓促间想不出什么好方法,两仪绘川决定先把剩下的邮件看完,再认真仔细地想想。
两仪绘川重新拿起康帕利的手机,准备打开邮箱页面。
消息提示,朗姆在给她打电话。
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有什么事急到非打电话不可的程度?
两仪绘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抱怨地砰砰跳,是心脏抗议正常作息很久的大脑为什么要熬夜。
事情完全都堆在一起了,她叹了一口气,接通电话。
“喂……?”
“拍卖会已经参加完了,康帕利,你现在需要想清楚一件东西了,”朗姆语调平缓地开口,“你一开始和我说,你想在警视厅当卧底,你心意坚定,我才想方设法把你的档案做清楚。但你现在似乎不看重警视厅的工作,也不担心自己的脸出现在警视厅之外的地方——不用否认,和查苏格兰档案那件事不一样,一开始我问你要不要参加拍卖会,你是一口答应的。”
朗姆的语气依旧和蔼温和,循循善诱,但两仪绘川的神情骤然罕肃。
与发现“降谷先生跑她家里去”的惊恐不同,她再怎么惊恐,也还是有心情在脑海里刷弹幕抱怨降谷先生吓人。她已经不知不觉对降谷零丧失更多的防备。
但朗姆的话,让她的精神、躯干、一切的一切,都直接进入战备状态。她在朗姆面前,完全没有抱怨的富余。
“我是做好充足准备,才前去拍卖会的,”两仪绘川轻声说,“在波本眼里,我是假扮成波尔多红的康帕利——鉴于他并没有哭着说‘波尔多红太好了你还活着’,他背地里可能会骂我神经病。之后的全程我有遮挡面部,避免和人交流,会意识到我是坠海幽魂的人,一个也不会有。”
电话里的朗姆沉默片刻,电话内外都有一层骇然的沉默。
两仪绘川已经很困了,她不掩饰这一点,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哈欠冲破氛围,又直接道:“朗姆大人,如果您认为我不能去,去了就是‘不重视警视厅工作’,那您可以不转告我有这项工作的。”
朗姆呵呵笑出声音,对话似乎重新回到他的掌控区间,他轻松道:“但如果你重视警视厅工作,知道现在警视厅里面只有你和有马这两双眼睛,职权还重复,那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两仪绘川又打了个哈欠。她服了,听听,上司理直气壮钓下属的鱼。幸好她是卧底,她如果真的是朗姆的忠诚下属,会气吐血的。
“哎,”两仪绘川选择不继续绕弯子,“朗姆大人现在是打算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朗姆不笑了,也不再装出长辈对晚辈的和蔼语气,他冷酷地开口:“你现在要么做好本职工作,要么换个本职工作。警视厅、白色资金链,现在还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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