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松毁掉。
他的身体几乎不受控制,扑过去,一下子把陶瓷全掀翻到地上去了。
陶瓷摔到地上,“噼里啪啦”一阵脆响,瓷器破碎的声响刺耳尖锐,在空气中回荡,直刺耳膜。
两天的心血,顷刻间就能轻松毁掉。
就像自己的人生。
徐泽桉心想。
他盯着地上一地碎片,好像毁掉这些美丽的瓷器能给他带来快乐,他心头的烦躁居然稍微浇灭了一点,但还是难受得很,很想咬东西。
特别想咬软弹的肉。
比如肌肉。胸肌什么的。
瓷器碎了一地,发出的声音短促尖锐,吓得楼下的人急忙上来看。
舅妈刘红棉敲门担忧他怎么了,徐泽桉忙说没事,扯谎说不小心撞了桌子,刘红棉在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才下楼,然后楼梯口传来很小声的说话声。
徐泽桉知道肯定是外婆担心他,她一定是听到声音就立马推轮椅出来看。
徐泽桉想外婆没看见他肯定不安心,便起身走到门前,站在楼梯口说话:“外婆,我没事,刚才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做的陶瓷摔碎了。”
徐泽桉佯装轻松,朝楼下的韦银朱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韦银朱腿还没好全,只能在楼下担忧地望着徐泽桉:“桉仔,你没受伤吧?”
徐泽桉勾勾嘴角:“没事儿,待会我就扫干净,您快继续午睡吧啊。”
韦银朱远远地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刘红棉把韦银朱推回房间休息。
韦银朱走后,徐泽桉的嘴角立刻恢复平直,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徐泽桉才找到咬胶,他手颤抖着将咬胶塞进嘴里。
像是毒瘾发作的病人急需解药一样。
可是对他而言,咬胶不算解药。
解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徐泽桉闭上眼睛,瘫软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
咬胶的口感不算好,但至少缓解了症状。徐泽桉好一些了,便打开手机。
本想给黄医生发消息,但他知道,黄医生不会擅自给他开药,一定会让他回首都看病。
于是徐泽桉想到了文恩迪。
文恩迪是自己的大学室友,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家里开连锁酒店,非典型富二代,热衷于时尚圈,毕业之后不顾家人反对,偏不回家继承家产,要追求梦想,做平面模特。
徐泽桉在想恩迪应该能帮他。他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果不其然,文恩迪秒接。
下一秒,文恩迪那独特的、咋咋呼呼的嗓门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嗨喽mybaby!”
徐泽桉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特意将手机放远了一点,和对方打招呼:“温蒂公主。”
温蒂公主是文恩迪的小名,他性格跳脱不羁,特别喜欢新鲜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给自己取了一个“温蒂公主”的外号。
他的朋友同事都这么称呼他。
镜头晃来晃去好半天,文恩迪才露出脸来,他满脸兴奋,炸着嗓门和徐泽桉说话:“桉桉!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屏幕里的文恩迪,染着夸张的发色,花着浮夸的烟熏妆,带着夸张的耳钉唇钉眉钉鼻钉,还是熟悉的配方,徐泽桉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
看到熟人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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