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问题给急忘了。还好林冬没事,有事儿他真没法原谅自己。
“没顾得上问呢,等我给彭——”
不等罗家楠说完,林冬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喂,骁哥,我……哦,我没事了,就缝了几针……恩,我现在回去,想着先问下储物柜里到底放了什么……金条么?多少?”
罗家楠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林冬讲电话,听到“二十根?”时默默计算了一番,得出“这特么要不是贪官藏的私房钱我罗家楠仨字倒着写”的结论。等林冬挂上电话,他问:“金条拿回去了?”
“没有,骁哥给留在储藏柜里了,喊了岳林过去盯着,看到底谁来取。”林冬稍稍一顿,“他的想法是,詹有福意识到那二百根金条可能拿不到了,所以把最后的存项委托给了谁,即使自己被抓,至少出来还有点家底养老。”
“不愧是干追逃的,琢磨人一绝。”
对秦骁,罗家楠是发自内心的服气。这老哥比他认识的很多人都更有本事,却日常低调,不争不抢的。有本事的人值得佩服,有本事还耐得住寂寞的人则更值得尊重。可能贾迎春带出来的徒弟都这路数?反正他从来没见贾迎春对刑侦工作指手画脚过,尽管人家曾经的职位比刑侦处的任何一个人都高。
进单位林冬直奔审讯室。秦骁正带着彭宁审詹有福,意料之中的,詹有福对高瑾的死一问三不知。倒是承认自己和对方有过联系,仅限于故友联络感情,但高瑾究竟怎么死在他家的地道里的,他毫无头绪。还有金子,他不认,说不知道哪来的,自己挖地道是因为晚上家里风大,找个暖和地方睡觉。
傻子才信呢,可秦骁还是和和气气的跟着他车轱辘话来回绕,一点没有罗家楠审人时的声色俱厉。这让彭宁不由侧目——老江湖,稳得咧。秦骁是能稳,不提高瑾不提那二百根金条,光是袭警这一项就能直接给詹有福开拘留证,那还急什么啊?慢慢唠呗。
林冬的出现让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詹有福看到他后脑上贴的纱布,心虚地游移开视线。实际上林冬一点都不生气,本来嘛,抓捕过程中出意外很常见,还能让罗家楠自责,原本是喊他去镇场子的,结果镇进急诊了,这不得装几天孙子?好意思跟悬案抢功劳?
于他而言,流的每一滴血都必须有可利用的价值。所以他故意没回办公室换衣服,直接穿着染血的衬衫进门。头皮挫裂创的出血量挺唬人的,后脖领子上洇红一片,在审讯室灯光的照射下格外扎眼。刚在路上的时候罗家楠还说回头给他买件新的,他说挑件祈铭不穿的就行,人家那高档款一件够他买八件新的。
“詹有福,我来不是审你,是问你点事。”林冬向他展示“大狗”杜谢的照片,“认识么?”
审我和问我,有区别么?詹有福觉得对方在玩文字游戏,而看到杜谢的照片后,多年的牢狱生涯让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有了讨价还价的机会,遂放松神情,点点头:“认得,他叫大狗,以前帮我问客户要过项目款。”
“跟他一起干活的那几个,分别叫什么名字?”
一听这话,詹有福更加确认自己的“价值所在”,眼神也不虚了,抬脸迎上林冬的目光:“那我记不清了,得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谁能记那么清楚?”
“别跟我来这套,在我这,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林冬一语戳穿他的小九九,“杜谢死了,被杀的,现在你家里也有个死人,詹有福,你已经是三进宫了,政策怎么定的,自己心里清楚,从下一秒开始,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个‘不’字,今儿就到此为止。”
詹有福当然明白林冬的意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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