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惑你的。”
不过,不论姜南风还是萧燧都很清楚,这个可能性非常低——能够想到在回程时候去树林中埋伏萧燧的人,必定对萧燧喜欢打猎这件事情极为了解,那么对方与萧燧的关系肯定不差。
如果只符合一个条件,可能是被人陷害,但要是能够同时满足许多条件,那么凶手只能是那个符合条件的人。
萧燧闭上眼睛,手掌紧紧捏着粗瓷茶杯,手背青筋毕露。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一脸隐忍,看上去难过极了。
姜南风却不当一回事的用热水烫了杯子后,把水洒在地面上,故意问:“是五殿下和六殿下合作害你的?你的兄弟看来都很不喜欢你啊。”
萧燧绷紧脸皮,咬着牙根,脸上怒容已然遮不住了。
姜南风心想:怎么,听下去准备发脾气吓唬人了?
没想到萧燧却客气地对他询问:“姜候猜得真准,我想知道姜候是怎么分析出来的。”
……不发怒丢丑么?真没趣。
姜南风遗憾地摇摇头,为萧燧解惑。
他把手中发簪放到萧燧鼻子底下:“闻。”
清淡木香钻进萧燧鼻腔,让他精神一振。
“很香对吧?这是紫檀。”姜南风解开谜底,“经过前面数个朝代的开采,中原已经没有紫檀木了。这种没有金丝的紫檀木,如今只有永昌、河阳一带有这种树木生长。”
永昌郡一直在魏国手中,跟萧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反而河阳郡算得上是夏王手中的势力,那么范围就被缩小到河阳郡了。
为夏王生育了排行第五、第六两个孩子的侧妃阮氏,正是占据了河阳郡的阮氏一族的嫡亲女儿。
姜南风说完又在领头人的托盘里挑出蒙面的黑色纱巾:“这是艮纱,产于岭南一带和朱崖洲,阮氏正好在朱崖洲上经营海运。”
不提其他的就是没什么特别的,可面前两样特别的已经足够佐证姜南风的判断了。
萧燧失神地说:“我不认识这些。”
姜南风理所当然地回答:“二殿下虽然在战场上拥有赫赫威名和数不清的军功,但真要论吃喝玩乐,怕是没办法和地位最低的世家子相比。金银珠玉、乐器赌具、丝绸书画,二殿下懂哪一样?”
萧燧:“……”
他一样都不明白。
衣服舒适合身就好,银钱足够养军队便足够,从小被刘沐芳如此教育的萧燧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条生在富贵乡的野狗。
“多谢姜候解惑,今晚吓到姜候了,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萧燧只能略过姜南风的问题不回答,直接道谢。
姜南风再次否定萧燧的说辞:“不,二殿下错了,这次的刺杀是冲着我来的,对二殿下动手才是其次。”
萧燧彻底听不明白了。
他指着姜南风:“来杀你?杀你有什么用?”
姜南风看着萧燧天真又自信的模样,更想戳破他毫无缘由的自信了:“二殿下一定觉得你是嫡出,有战功傍身,明年就该加冠,在皇子之间很有竞争力吧?错啦,皇后的儿子才有竞争力。陛下和我母亲都还年轻呢。如果她册封为皇后,捧着金册被从正门被抬进上阳宫,她和陛下剩下的儿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
姜南风的视线紧紧锁住萧燧,见他像一朵花枯萎了似的,才满意地弯起眉眼。
“只要我死在路上,二殿下这趟差事就算是毁了。”
姜南风微笑的视线中同时流露出同情和轻蔑:“陛下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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