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让人挑不出大王的毛病。”
夏王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
魏王都已经死了,他陵墓修成什么鬼样子都没人在意了,只有姜南风为了带走母亲,才一直借着魏王过世的事情挤兑他。
“臣告退。”姜南风一刻不停,当场离开。
年轻身材高大挺拔,宽大的衣袖和下摆在足边飘摇,潇洒不似凡人。
萧燧回头,只看到姜南风离开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好笑——三品以上的朝服是绯红色,姜南风身上挂着超品的侯爵爵位,上朝的时候同样穿红;但凡他对魏王的死有一丝难过,都应该把衣裳换了,可这都过了六天了,姜南风依旧每日穿着绯红的朝服招摇过市。
姜南风真是满口鬼话。
萧燧判断,姜南风这人不可信。
新朝建立,规章都是固定的,只要照着官员指示一项一项往下做就成了。
姜南风离开后,朝堂上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夏王和朝臣们表演了一出“三请三辞”的戏码,如愿接受臣子的推举,改“王”为“帝”,彻底坐实了天子的身份。
漫长朝臣高呼:“陛下万岁。”
萧燧跟着朝臣跪下,对自己的父亲行礼。抬头时,萧燧看着坐在高高台阶上的萧渊,只觉得父亲面目模糊,竟然没办法立刻想起他原本的模样。
萧燧垂下眼帘,感到几分心惊。
坐在龙椅上的是他的父亲,他是有正事要向父亲禀报,有什么可怕的。
萧燧用手掐了自己一把,定下心神。
可他耐着性子等待许久,听到的都是萧渊和谋士们商量测算国号之类的杂事。
萧燧终于耐不住性子插嘴:“父……”
站在萧燧左侧的朝臣好像看透了萧燧的举动,当场高声打断萧燧:“臣以为陛下所言有理,不如用‘夏’!陛下为夏朝太祖,此后千秋万载。”
“哈哈哈,好,爱卿所言极是。”夏帝高兴地抚须大笑。
萧燧沉默片刻,再次开口:“父……”
站在萧燧右侧的朝臣又高声打断他想要说的话:“陛下还没对官员们论功行赏呢,不如今早封赏,以安人心。”
夏帝:“爱卿说的对。”
在失败数次之后,萧燧看看左右,再看看身后几个特意和他抢过话的朝臣,终于发现原来这朝堂上的站位不是随意选的,这群谋士就是故意站在他旁边的。
萧燧压低声音问:“诸位为何不让我说话?”
最早打断萧燧话的谋士压低声音回答:“二殿下,今日是陛下正名登基的好日子。你要说的肯定是不好处置的麻烦事,哪有在这种日子触霉头的。二殿下快快住口吧。”
……居然是这样荒唐的理由。
萧燧动了动嘴唇,捏紧拳头,垂下睫毛。
太阳西斜,大殿里渐渐暗下来。
太监提着嗓子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把灌了满耳朵走场面话甩出脑袋,萧燧抬手碰了碰怀中的奏章,抬脚最先一个离开大殿。
“散朝!”内侍尖锐地声音在扶桑殿中传开。
出了扶桑殿,萧燧立刻翻身上马,抓紧缰绳,疾驰而去。
安静的宫廷长街中,萧燧纵马的身影被拉长,朝臣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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