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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风定睛细看,正在挨打、被扒衣服的竟然是被他暂时调到身边的户部员外郎孟庆。孟庆能力不差,唯独遇见什么事情都喜欢和稀泥的性子让姜南风欣赏不来,但孟庆姻亲众多,连即将打进来的夏王都和他沾亲带故。
姜南风哪能眼看着孟庆挨打不帮忙?
这宫廷里若说谁可以无视规则携带武器,那就只有名义上是“夏王继子”而备受呵护的姜南风了。
比如此时此刻,姜南风腰间就配着长剑,靴筒里也藏了一把吹毛立断的匕首。
他大步上前,扯住一个内侍的后脖领子就把人沙袋似的丢开,再一脚踹翻按着孟庆的另一个内侍,最后在另外几个内侍准备上前的时候将长剑横在胸前以做威吓。
“我倒要看看谁敢上前让我这把凤鸣剑饮血!”姜南风沉声呵斥。
盛极的容貌在沉下脸时自然而然带上了与艳色具有同等的压迫力。
“啊,剑!他有武器!”
“是大王赏赐的那把能随便杀人的剑,快跑啊!”
把“欺软怕硬”刻进骨子里的内侍看到剑锋上的沾沾寒光,连狠话都不敢放一句,丢下同伴,转头就跑。
姜南风确定他们离开视线才将凤鸣剑入鞘,俯身拉着孟庆起身,帮他拍了拍官服沾上的尘土:“孟大人这时候怎么还在宫里行走?”
孟庆叹着气把衣服整理好,扶正险些被扯下来的发冠,郑重其事对姜南风行礼致谢后道:“老夫就是来寻公子的,公子快随我去西侧城门避险。”
他扯着姜南风衣袖,不由分说往西门移动。
姜南风制止了孟庆的脚步,“孟大人先回答我的话,再谈走不走。”
孟庆看着姜南风在阳光下的脸,微微撇开眼,躬身回答:“夏王一早通过亲戚向老夫递信,要老夫保住夫人和公子。魏王今早做的事情,公子想必已有耳闻。老夫已派人去救夫人了,请公子不要耽搁,快快随老夫前往西门。以免破城之后,兵荒马乱,伤了公子。”
他就说孟庆这等老于世故的圆滑人怎么没和其他官员一样买通城门官离开,原来是早就给夏王做了内应,打算最后时刻用他和母亲的安危卖个好价钱。
“原来如此,孟大人请带路。”姜南风让开位置,示意孟庆先走。
孟庆含笑迈出一步,被后方姜南风一掌击中后脑直接打晕。
真是抱歉了,就算要用自己卖个好价钱,也得是他们母子自己卖自己,轮不到别人把他们当成砧板上的肉称斤论两。
姜南风扯下孟庆的腰带,捆了他的手脚,把人扛去为了处理政务的景春殿。
“快开门,公子回来了!”站在景春殿楼顶举着千里镜的官员看到姜南风身影高喊,紧锁的大门,几名官员应出去,帮着姜南风把孟庆卸到殿内,随后,官员们围上来。
“公子,您回来了!见微公公刚刚送来炭火和白薯,让我们紧闭大门,现在外头乱起来了,是夏贼攻破城门了吗?”
不等姜南风回答,背面骤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副手举着千里镜眺望,惊慌失措地说:“北门城楼塌了,完了,有人带兵进来了!”
姜南风脸色一变,再顾不得风度,对着在景春殿蒙头苍蝇似的乱转的手下官员大喊:“静下来,都别乱跑——去收拾典章!”
然后,姜南风对面前的副贰举起双手:“捆了我的手,夏王带兵抓人时,把我和典章一起献上去。”
“公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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