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随机挑选了在场的学生进行投票。
清柚本来只是作壁上观,没想到自己第一个就被点了名。
妃英理:“那边那位黑色长发的女孩子,我看你一直没有参与到讨论之中,是有什么其他看法吗?”
一下子成为整个课堂的关注中心,被两百多双眼睛注目的确会有些压迫感。
清柚想了想,站起身来,嗓音温软,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因为没有意义。”
妃英理有些意外,但这节课本来就是开放讨论,不是一言堂,因此用眼神鼓励她继续。
清柚斟酌着措辞,举了个例子:“我记得妃律师是东大法学院出身,虽然现在作为嘉宾在这里为我们授课,但出了课堂,在其他的任何场合,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东大法学院的形象、会为了东大而拼搏,而不是庆应。换句话说,立场不同,做出的事情也就不同。”
妃英理做出总结:“所以你认为社会导致反社会人格?”
社会导致反社会人格?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定义呢?
清柚笑着摇了摇头:“人与社会无法割裂,就像‘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无法厘清因果,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比起问‘为什么’,更应该有人去倾听,去告诉他们‘怎么’才是正确的路。”
人就是这样,泛泛而谈的大道理并不能治愈过去,过去和未来一样,需要有专门的人去梳理,去把无人倾听的感情传递。
雨宫家代代相传并为之笔耕不辍,为的就是这样的事。
全然不管清柚的话在班里又掀起怎样新一波的热烈讨论,鹿岛在清柚坐下来后笑容灿烂的向清柚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清柚”
清柚只是笑了笑:“是婆婆说过的。”
是婆婆在她六岁那年,第一次拿起毛笔的时候说过的。
清柚一直认为婆婆说的很对,并且相信要是婆婆的话,一定会愿意倾听芥川的故事,并且为他的人生指出另一条路来。
毕竟之前的那些年来,婆婆都是这样为不同的人们投递人生的。
但是她已经决定不去走这条路了。
可惜吗?清柚不知道。
后悔吗?清柚也不知道。
毕竟谁也没有办法给自己的未来下定义。
等到下了课,已经是下午五点半。
清柚在戏剧部不用每天参加部活。
但鹿岛不一样,刚下课就被在门口守株待兔的堀学长一把揪住衣领,像破旧的抹布一样被拖走了。
堀学长走之前还不忘了替伊藤社长传话:“社长说你要是最近有灵感的话,剧本可以先自己写写,那个什么□□的故事就不错,以及,他当然没有要催稿的意思,以上。”
向堀学长和万念俱灰伸出尔康手的鹿岛道了别,清柚收拾好东西,就意外在门口遇到了真田。
因为不是在训练,真田今天没有戴上他那顶象征性的帽子,拿着笔记本向清柚点头:“你的思考角度很独特。”
清柚:嗯?
这是真田诶,那个一言不合就让人挥拍500下的真田诶,要是告诉赤也他绝对就今晚做梦都能被吓醒。
一周之内被真田连夸两次的后劲太大,清柚不由扭头看了看窗外。
太阳居然没从东边落下,扭过头来还顺带收获了真田疑惑的眼神。
但收到了别人真诚的夸奖,总归要感谢,于是清柚弯了弯眼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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