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于曼颐踩了他一脚,就跑走了。
两个人就这么拌着嘴开车回了上海,于曼颐知道,那匹马下午也就被送去上海了。她太喜欢它了,准备借着拜访宋华章的名义这几日多去看看它,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只是才去了几回,宋华章就看出了名堂。她这才知道宋麒将这匹马送给了于曼颐,带她去探望在后院闲逛的黑马时笑道:
“竟是送给你了吗?那我便不心疼了。不过他竟舍得送给你……他从小就最喜欢好马,还曾为了我父亲将一匹退役的赛马送给我而不送他赌气不吃饭呢。”
“他自小就这样倔吗?”
“的确,倔极了,”宋华章感慨,“只要是他认准了的人和事,那便当真是认下了。后来那匹马生病去世,他自己去将它埋了,终日闷闷不乐。父亲说再送一匹同品种的给他,他也不愿要了。”
于曼颐头一次听宋麒少时的事,她对他的了解终究还是太少了。两个女人站在后院里看着黑马低头漫步,于曼颐走过去捋了捋马鬃,忽然问:
“那匹马叫什么呢?”
“哪一匹?”
“宋麒认下的那一匹。”
“我只是随口起了一个名字,我的马很多,”宋华章回忆片刻,“但宋麒也给它起了一个名字,而且他提起它也只用这个名字……叫麒麟。”
“麒麟?宋麒的那个麒麟么?”
“的确。”
“他现在那一匹,我记得不叫这个。”
“他只认那一匹叫麒麟的。”
“这样啊,我还想,将这匹叫做麒麟,他或许会高兴……”
宋华章想了想,开口道:
“不一样,若是你叫,他或许就认下了……曼颐,你总是不清楚你在他那里的分量。他都将这匹马送给你……我了解他,他若是愿意把这样一匹马送给你,那你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于曼颐回头看着宋华章,看了一会儿,又转回目光,将嘴唇贴近黑马的耳朵,轻声说:“那我就叫你麒麟了。”
黑马抬头看她,又将头贴到她脸侧了。
宋麒只休了那一日靠于曼颐的背景画换来的假,而后便没再来找过她,唯一的动静也只是某日给她公寓大楼下的电话机去电,和她说定时间,让她去剧场门外拿东西。
“啊,莫非是……”于曼颐的声音在看到附近有人路过时迅速停下。
“对,到了,”宋麒嗓音有些哑,听起来最近是累极了,“我实在没时间取了再给你送去,还得烦劳你亲自过来拿一趟。”
这有什么烦劳的,他在电话里说话这么客气,倒不是那天那副不知廉耻的样子。或许是他旁边也有人,但于曼颐还是被他的生分弄得有些不开心。
她没有回应,沉默片刻后,宋麒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曼颐通过话筒里的声音猜测他或许转了个身,背过了附近的其他人。
他声音低,有点哑,很疲惫。
“你没有话与我说吗?我来得及听一件。”
于曼颐想了想,说:“有,我……我给那匹黑马起了个名字,叫麒麟。”
宋华章说他不会生气,但于曼颐也不确定,说也只是试探着,若是宋麒不愿意她就改一个。不过宋麒显然是愿意的,他在电话机里笑了笑,说:“好啊,好名字,会取。”
“我还能再说一件吗?”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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