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娅的模样显得愚蠢又恶毒,再没有往姬伽尘的方向看一眼,好像就这样轻易信了宫侍的话。走在前方为她领路的宫侍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视线隐晦的与那跪在宫殿前的“小宠”交汇,恭谨的低下头,“是,请小姐随奴走这边。”
将她往这条路上引,又令她在恰到好处的时刻看见那副情景,这位宫侍的身份显而易见,是姬伽尘麾下的人。令她与皇太子殿下相遇结识的计划失败,面带白色面具,个子不高不矮的宫侍倒显得十分平静,仍旧尽职的将阮姝娅送出了皇宫,不怪阮姝娅在从前的上百个周目里都没有发觉到任何端倪。
……
三皇子宫殿前。
姬伽尘看向阮姝娅离去的身影,浅色的瞳眸淡然,容颜上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看不出是否失落。
宫殿浅金色的门自两旁缓缓敞开,白色的皮靴踩在了玉石铺成的台阶上。金色的碎发遮挡在犹如耀日一般的眼眸前,阿波罗一般俊朗的男子在眉眼间依稀能够看出与姬伽尘的相似之处,下颌骨骼的线条却更显锋锐,像是一柄无鞘的利刃。
姬屺琅走到姬伽尘的身前,低眸冷睨着他这幅弃犬般可笑的模样,抬起质地沉厚的皮靴随意的踢了踢他的腿,嗓音中含着讽刺,“贱种,你刚刚还想要勾引其他贵族女子来救你吗。”
姬屺琅唇角的笑容一寸寸绷直,白金色的眼眸中渐渐弥漫起浓稠的恶意和憎恶,“你真是和你那个小馆爹一样,天生的浪荡贱人,见到个漂亮女子就恨不得舔上去。可惜…她好像没被你这张浪.货脸引诱,一眼都没有看向你。”
姬屺琅盯着本该卑微匍匐在他面前的人,可无论他说了什么,姬伽尘永远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模样,连眼角唇边的弧度都没有一丝改变。仿佛姬屺琅做任何事都无法折辱到他,即使他将他碾压到泥泞里,他也仍然一尘不染,毫不在意。
反而令姬屺琅心中愈发泛起一阵扭曲的憎意,更想要将他平静的伪面撕碎,让他那永远冷清无波的脸上泄露出卑微低贱的神情。
姬屺琅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眸中的阴云散去,浮起诡谲的冷光。他蹲下.身子,揪住了姬伽尘的长发,令他仰起脸,低声说道,“你刚刚是在看她对吗,喜欢她?兄长,作为你的好弟弟,我当然会满足你的愿望,身为长兄的你确实也该以身作则,为弟弟们打样与皇都内的贵女交往了。放心,弟弟会为你们…好好策划见面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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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公爵府地牢。
月亮隐入了乌云之中,树枝上黑色的乌鸦嘶哑的鸣叫了几声,扑扇着翅膀飞入了密林深处。
阴冷无窗的禁闭室内,祁珂的双手被锁链捆缚在身后,上半身赤.luo着,蜜色的肌肤错落着狰狞外翻的鞭痕。
看护不利,没有保护好阮姝娅,致使她被邪.教徒掳走失踪,按照公爵府的惯例,未能尽到职责的侍卫都需要经受到相应的惩处。
侍卫队里几乎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彼此竞争,不要命的往上爬,拼命想要将其他人拽下来,当头顶的人坠落下来时,其他人便会迫不及待的一个个将他踩在脚底下,令他彻底无法翻身。
祁珂微微垂着头,禁闭室内没有点灯,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他只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血液从伤口处缓慢的渗透出来,像是有一条条小虫子在他的身上蜿蜒游走。
皮肉上的这些伤祁珂几乎已经习惯了,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真正折磨着他的是胸腔内某一寸密密麻麻、触碰不到也无法缓解的难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的父母刚刚在战场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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