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过河,还看不清楚浑浊的水面下是泥沙还是倒竖的匕首,每一步都要随机应变,小心翼翼。
冉湫说,“这件事要让贺少知道吗?”
“不用,”迟弥雪说,“如果我出了什么情况,让他不用捞我,乖乖等着就行了。”
冉湫用舌头拨了下嘴里的棒棒糖,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说。
“对了。”迟弥雪低头划拉着显示屏,“这支视频,你到时候当成小彩蛋放吧。”
“什么玩意儿?”冉湫好奇地点开,下一秒尖叫一声立马关掉,转身看李潥是不是正在附近,确认没有之后,趴近屏幕说,“雪!怎么这个时候给我发这种限制级画面!”
迟弥雪说,“重要人物我都标注出来了,整段视频没有剪辑痕迹。”
冉湫降低音量,再次打开,一张脸红得像秋天的柿子,“玩得真花。这玩意儿你从哪里来的?”
迟弥雪说,“赫樊的通讯器。”
“好变态,她居然还录下来了?”冉湫难以置信,“这个男O是谁?她干儿子?”
“嗯。”迟弥雪应了声。
冉湫明白了。
“你要给你们家贺少出口气?”
关于贺少和闫礼明的事情,她从尤清迈那里听说了一些。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迟弥雪的一贯做法,这次做得也不能算过分。闫礼明偷偷摸摸让人编辑贺少的黄谣,鬼鬼祟祟发到校园论坛,这恶劣程度也是让人咂舌,什么仇怨都不至于此。反而他和赫樊的视频,真人真事,没有造谣成分,更是光明正大放在开幕宴上,多坦荡,雪多正人君子啊。冉湫作为一个旁观者,恨不得拍手称快。
不过——
“这件事情,贺少知道吗?”冉湫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
迟弥雪说,“不知道。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说完,突然又想起那天在飞行器里贺承流说的——
“你太傲慢了。傲慢到把别人都当小孩,你来当裁决者和庇护者。你从来没有倾听过别人的想法,还默认所有人都要按着你预设的路做出合理的反应。”
他批判得犀利又透彻,声音带着微薄怒意,还响彻在她耳边。
她抬手捏捏额角。
“算了,我去跟他说。”
顺便去了解一下元素囊的事情。
迟弥雪到的时候,贺承流不在,空气里充斥着牛奶的香味。智能机器人正在“嗡嗡”做着清洁,机械臂扶正桌上倒掉的透明牛奶杯,擦去淌了满桌的牛奶。
领带盒还放在沙发上,盒盖搭了一半,像是匆忙之下没盖严实。
全屋音乐切了一首,轻盈的音乐缓缓流淌,偶尔有跳动的音符,让人心情跟着雀跃起来。
迟弥雪却感觉隐隐不对劲。
距离开幕宴还有两个半小时,贺承流不见了。
迟弥雪的危机意识拉响警报,给冉湫去了通讯,“调一下贺承流客墅的监控,距离现在大概十分钟,看看有谁出入。”
冉湫听她话音冷凝,知道这件事情耽搁不了,切了个屏幕,手指飞快跃动。
一分钟后,冉湫说,“四个手持麻醉枪的安防员进去过,六分钟后剩两个出来,扛着贺少。你看一下。”
说着,把视频发了过来。
迟弥雪环视了眼现场,抬腿往回走说,“能追踪到他被带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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