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可有办法,将他与体内的神器之力炼成神器?”苏达是魔门之中的阵法大师,各种效用狠毒、角度刁钻的阵法皆出自他手,实力十分高强。
苏达闻言又好奇地端详了一番牢内昏迷着的少年,片刻后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自然是可以…只是凡人肉|体承载神器之力本就艰难,更不用说被炼化成神器…炼成之后,在下却不能保证这小子还活着…”
“无妨,吾只要神器。”
“炼制阵法耗时颇长,短则数十年,长则数百年,掌门可等得起?”
凤止转向他,一双凤目眯起:“你该明白,吾的耐心有限。”
“呵呵,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若见微回到苍梧山,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冷淡寡言的若关山大弟子,每日除了练剑便是打坐修炼,他与师父越来越像,一样的清冷孤绝。
下山的经历像是一场梦,那梦境是那么的美好,里面有个银发的少年,看着一身痞气,实则内心温柔,他总是笑着叫他:“见微呀。”
只是梦醒了,人散了,他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他没有把他带回苍梧山,他曾说他想有个归处,可是他却食言了。
杜衡是被疼醒的,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双手被锁链锁着,自己正躺在一间没有光亮的牢里。
意识逐渐回笼,那股密密麻麻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全身,杜衡本来打算爬起来的动作一滞,又跌回了地上。
这里…是哪儿?
对了,他被那个红衣男子带走了。见微…见微还留在那里…他现在怎么样了,醒过来了吗?会不会担心自己?
好…好疼啊…他感到身体里的那股力量似乎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相反,那力量正在如千万把小刀般嵌入自己的骨肉之中,刺痛着他的神魂。
好疼…好疼啊…杜衡在地上翻滚,可那千刀万剐般的痛感却没有丝毫的减轻,他粗声喘着气,痛苦地呻|吟着,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嘴里溢出了血丝。
好疼啊…见微…你摸摸我…摸摸我就好了…
若见微从梦中醒来,他伸手拂去面上的一片温凉,坐起身来。
他又梦到杜衡了,他在梦里跟他说:我好疼啊,见微你摸摸我就好了。
于是他的心也跟着疼起来,他伸手过去,却一把落空。
他走到院中,月凉如水,人影成单,他握紧手腕上的菩提串。
我要去找他,若见微想道。
杜衡又从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醒来,头上的伤口还没好,那是他上次痛极了向墙上撞去时留下的。
太疼了…他醒着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那种蚀骨的疼痛,那股力量变成了折磨,日日夜夜啃噬着他的神魂,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太疼了…他的心在慢慢变凉,他的体温也在慢慢流失。
太疼了…他开始在地上打滚,他的衣袖早就被自己痛极时咬的破烂不堪,他的手臂与腿脚都磨出了血,但这些疼痛都比不得他身体里的疼,他每次都是疼昏过去,再疼醒过来。
好疼…好疼啊…他咬着牙爬起来,把自己往墙上撞去。
头破血流,他却感觉不到似的靠在墙上,灰眸之中一片虚无。
他慢慢站起身来,动作间,只听“当啷”一声响,他摸索着在地上捡起了那东西——一把匕首。
呵,他缓缓拔出匕首,刀面上映出他无神的双眸,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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