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家了?我和你妈可是找了你很多年。”项为民还没放弃榨干妻子这个拖油瓶最后一点价值的念头。
“音音,跟妈妈回家好吗?”
杨姝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生的儿子是早产儿,医生说可能会夭折。这些年,她经历了两次流产,现在情绪很脆弱。她和丈夫也曾求过佛,请大师算过卦,大师问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很多年不在家了。
杨姝模样憔悴,瘦了很多,手腕皮包骨,没有多少肉了。她哽咽不止求儿子跟自己回家。
看着这一幕,郁乐音想起来前世很多个日子,他被这个女人打骂,躲在衣柜里偷偷擦眼泪的画面,他不能哭出来,被听到了就会被骂晦气。
郁乐音没有动容,他拉着沈恪的手,和自己的过去彻底告别。
项为民看见他们走了,还想追上去,身后杨姝晕倒了,他又跑回来扶住她。
“算了吧,他应该是不会和我们说话了。”杨姝气若悬丝说道:“安安都平安出生了,我们一起把他养好,你就别干缺德事了,为安安积点德。”
项为民点点头,扶着妻子去找医生拿药-
红灯亮了,倒计时一分半。从医院出来后,郁乐音没有说过一句话,沈恪侧头看向副驾驶位,温热的掌心摸上他的脸颊:“情绪别憋着,对身体不好。”
郁乐音抓着他的手,在干燥的大手上轻轻蹭着,为的那点温暖,心情平静了不少。
“我刚才是不是太绝情了?”他问。
沈恪多少是知道阿音的生母继父之前是怎么对待他的:“你还对他们抱有幻想么?”
郁乐音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那就是不适应这样的自己,与其想这件事,不如想想晚上吃什么。”沈恪说。
郁乐音明白了,笑着问:“我们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番茄炖牛腩,你会做吗?”郁乐音笑意很深,突然想起了这道前世在沈家他很爱吃的菜。
沈恪挑眉:“可以现学。”-
出院后,郁乐音和沈恪住在一起,在家里养了两个月,每天被沈恪喂牛奶,吃了很多豆制品,鱼肉,时不时喝了滋补的营养汤。
他出院的第二天,沈恪从花市搬了一个玫瑰盆栽回家,每天养他的同时还养着那株玫瑰。最后人和花养得一样好。
玫瑰盛开的那段时间,郁乐音最后一次去医院复诊,医生说可以受伤的那只脚可以下地走路了。
下周是学校的毕业典礼。“还好,我不用坐轮椅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了,不然得多惨呐。”
“躺上来,我给你按按。”这两个多月,沈恪每天坚持给郁乐音按摩腿,疏通经络,促进血液循环和肌肉力量恢复。
郁乐音两只脚搁在沈恪大腿上。沈恪刚才在书房开连线会议,身上穿的还是西装,俯身按摩脚骨的时候,领带会垂下来,然后被郁乐音用脚尖夹住。
他想起上辈子,他帮沈恪系领带,手指都在颤抖。
沈恪掌心握住勾着深色领带上的白皙脚踝,眼神变得危险:“欠收拾呢?”
“没、没事了。”郁乐音在床上爬走,但已经身处危险领域了,一把子被捞了回去。
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他坐在了沈恪的大腿上,沈恪一只手固定他的腰,郁乐音垂着眸,能清楚地看见那只手臂上鼓肿的青筋。
沈恪把他举起来,仰视他,哑着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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