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檀韫对屏风后的人欠身行礼,转身离去。
小南枝松了口气,转身往屏风后头去,刚钻进屏风就对上一双阴沉漆黑的眼,那里头一片狂风。他不明所以,吓得一动不动,僵硬地扯唇道:“世、世子爷……”
小南枝方才就瞧着世子不大对劲,以为是对檀韫和珉王,原来是对他。
怎么了这是?
他得罪这活祖宗了吗?
站在一旁的傅一声暗自叹气,早知道就在家陪卫老耍枪了,出来听个曲儿还撞见檀监事,什么糟心运气?见小南枝僵僵地落了泪,他便说:“你先出去。”
“是!”小南枝如蒙恩赦,慌忙转身就跑,跑出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落了东西,也不知脑子是怎么想的,脚却是下意识地转身跑回去把琵琶抱起来,逃得飞快。
一下子安静极了,傅濯枝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寻常急躁许多。
檀韫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定然不会同旁人一起玩,傅濯枝极快地捻着手中的念珠,明白了,“他是想见我……他起疑了。”
傅一声纳闷,“没道理啊。”
傅濯枝没察觉出哪里会露馅,又心虚地觉得处处都引人怀疑。“啪”,快起火星子了的南珠念珠被掼到小几上,他站起来。
傅一声盯着主子,也心焦地冒出句外地话,“啷个办嘛?1”
“跑,”傅濯枝打定主意,“去宝慈禅寺躲几天。”
傅一声抠脑壳,“祖宗,大把春光,何不珍惜?男未婚男未嫁的,您躲个什么劲儿?喜欢就上嘛!”
“上天还差不多。”傅濯枝将念珠重新挂在虎口,垂眼盯着几面,“这才一年,陛下便让他做了缉事厂监事,他是能干,可这里头少不得陛下的青眼和宠爱。”
傅一声怕他捻酸,安慰道:“檀监事是陛下的伴读,情分不同,他又那样能干,栽培他很正常。”
“我没觉得不好,这样才好。他辈儿大,年纪却小,有陛下倚仗,他就能走得更顺些。驰兰,驰兰……”傅濯枝呢喃檀韫的表字,深知这是个要往高处走的人,“他得了对烂爹妈,幼年吃了不少苦头,为着挣命把自个儿送进宫挨那一刀,这是他的苦楚,也是他的狠心。他如今过得很好,往后也有大好前途,不该再沾上我。”
傅一声不爱听主子自贬,拧眉说:“怂包,等着哭吧!”
傅濯枝走到窗前,将傅一声一屁/股踹下去,自己也跳了。
“小爷。”巷子口,翠尾见檀韫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又差点叫人撞上,不禁搀了一把,宽怀道,“主子爷知道那两位的性子,不会苛责您的。”
檀韫本就不负责劝架说和,他琢磨的是另一件事,“翠尾,你说,两把没有经过刻板训练的嗓子,说话的语气语调会很相似么?”
翠尾说:“每个人说话都有自己的调子,也许相似,可仔细听还是能辨别出细致的不同。”
“说不出到底哪里像,就是感觉像。”檀韫抄着手,疑心找人找惯了,多疑修炼成了见人就疑,否则世子方才那一声呵笑怎地就让他想起那登徒子了?
味道很正。
檀韫又品了品,说:“叫是观盯一盯傅世子,连他夜里睡在哪个香被窝都给我记下来。”
翠尾应下,为着细致,又问了一嘴:“需要把那事儿记下来吗?”
“什么?”檀韫没反应过来。
“傅世子与人行房的过程。”翠尾说。
檀韫想了想,“这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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