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会议将在那里举行。
车子在二门前就停了下来,他们最远只能进到这里——芥川敏锐的在来迎接的姑娘眼里看到了怜悯。
她身子躬的很低,看上去卑微到骨子里——
芥川皱了皱眉,跟着引路的女孩往里走去。
路过的女子都身着和服,低眉顺目——她们对着每一个路过的男性低头行礼。
比起那些做活的随侍,这些女孩子才是这座宅院里的最底层。
芥川目光微冷,仅仅是这些女孩,就把这里的上下尊卑封建落后给勾勒的清清楚楚。
在这里长大的东西,能有什么好玩意?
芥川用罗生门接住了一个被男人辱骂推搡着的女孩,给他引路的姑娘瞪眼看过去,那男人也不过撇了撇嘴,还嘟囔着什么——直到看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过来迎接,才骤然变了脸色,低头朝芥川认错。
“你应该向她道歉。”芥川侧身,拒绝了对方的鞠躬,他刚刚听得清楚,女孩被这般对待,仅仅是因为她在男人面前路过的时候没有朝他问好。
荒谬绝伦。
男人不服气,还想说什么,被那个从内宅过来的男人冷眼一瞧,气焰立刻便消了。
“大人们在内间等您。”说罢,他便接过带路的工作,姑娘对他行了个礼,这才退下。
越往里走,越是井井有条——这种大家族的“规矩”森严,莫名的压迫感就这么弥漫了起来。
直到走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前,侍立两侧的人拉开障子门,清幽的香气就那么窜了出来。
里面坐了不少人,烹煮茶水的少女把茶盏摆在每个人面前。
这种桌子是跪坐的,芥川的位置被放在了右后侧的最末尾。
前面倒还是空了个位置,不过看上首两人正襟危坐的样子,而那个空位后面垂手侍立的和另外两人身后数量一致的随从——这估计是给御三家另一位家主留出来的。
芥川站在门口,没有要入座的意思。
和咒术界谈合作,可真是让人头大。
这些人处处要把自己摆到高人一等的位置上去,由上而下,根都烂完了。
“芥川君不坐吗?”左后方末尾的中年人率先发难,“港口黑手党总不至于连这点礼节都不教吧?”
“别这么说,我们总不能向一群莽夫要求什么礼仪。”不知是谁接了句话,一时间又有着几声嗤笑响起。
“直哉!”上首中间的中年人呵止坐在左下首的青年,面色有几分凌厉。
而那名叫直哉的青年不屑的冷笑一声,干脆的换了个姿势,直接伸直腿坐在地上,“我当是什么人,得我们亲自迎接,原来也不过是个孤零零的被赶出来的败犬。”
芥川环视一周,信步走向最中心的空地,“我不过一介武夫,自然不懂什么礼仪——毕竟有的时候,命比较重要,不是吗?”
发难的中年人脸瞬间黑了下去。
“与其在这里讥笑我,不如先笑笑你们家主——连我这个败犬都要认真接待,带着你们坐在这里的人,又是什么东西呢?”
岂不是比败犬还不如?
禅院直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你!”
“既然知道自己说错话,那就别在哪里狂吠,我听得到。”芥川站在人群中间,气势却一点不弱,甚至像极了那只可仰望的神明,面对这些跪拜的人,自如而冷淡的俯视。
“芥川君还真是年少英才。”又是上首的中年人,“只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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