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市一样,被倾泻如注的暴雨淹没。
至于那几部戏,他赌气去拍了,莫名其妙爆了。可他并不感谢宋祁雪,也不亏欠他,反而没来由觉得不甘心和怨怼,这一恨就恨了整两年。
想起来都会咬牙切齿,又觉得不甘心,可偏偏说不上来那儿不甘心。
难得再见面,他要怎么报复对方呢。
盛臣安视线落在了墙角的花瓶上,未系丝带的瓶口,明显氧化程度低一点,几乎是一瞬间确定了那只丝带的由来。
他又吃了颗草莓,跟坐他旁边的李鸣羽说:“等下刷我的卡,把那只花瓶买下来。”
那只花瓶不属于他,丝带却碰得他手心痒痒,他要是拥有了那只花瓶,当然要把它砸碎了,谁那只花瓶看起来漂亮却又卑鄙肮脏,还很脆弱不堪。
就在盛臣安烦躁时候,骤然听见了宋祁雪的名字。
“宋祁雪,这把又是你啊!”
“这局是不是该大冒险了?”
“上次大冒险就让宋祁雪逃过一劫,来呀来呀!”
就连李鸣羽都入乡随俗起哄起来:“谁有新花样呢?别再给前任打电话了,都看够了……”
一直敷衍了事的盛臣安在这时候来了兴致,视线还是落在角落的花瓶上,开口:“既然要玩刺激点,不如,宋祁雪你就把头发剃秃吧。”
他音色偏低沉,话又说得随性不经心。
盛臣安如今已经今非昔比,前面有很多人想方设法讨好他。
所以盛臣安一提议,立马有为了讨好大明星,而不分青红皂白起哄的男同学附和——
“盛影帝出的主意真是别出心裁啊!”
“玩都玩了,就是要输得起哈!宋祁雪玩不玩?”
“来嘛来嘛!我去找服务员问问,这里有没有剪刀之类的?”
盛臣安视线流转一番,才最后落在宋祁雪身上,眼看着对方摁住了身边想帮忙说话的人。
站起身,拿酒:“这局玩不起,我选罚酒。”
盛臣安只是单纯地想让对方不爽,罚酒也行,只要宋祁雪不爽,他就开心了。
看着青年在或起哄或不忍心地目光下喝完一整瓶啤酒,就咳嗽起来。
再去拿下一瓶,李鸣羽都有点坐不住:“大冒险不玩罚几瓶酒啊?”
有人回复:“六瓶,不过我觉得宋祁雪能喝。”
盛臣安挑了挑眉。
宋祁雪刚喝第二瓶酒就上脸了,眼尾耳根都染上了潮红的色泽,还有酒液顺着他下颌滑下来,流过喉结,滑进衣领中。
本以为他会半路缴械投降,找几个熟人帮他分担一下,没想到他愣是在担忧声和惊呼声中,边低低咳嗽着,边红着眼尾喝了这六瓶酒。
祁雪坐回了原地,游戏继续,盛臣安却控制不住自己,多看了宋祁雪好几眼。
两年过去,对方还是有能力,见面就吸引走他的全部视线。
之后的游戏中,盛臣安有些兴致缺缺,不论什么样的大冒险惩罚,都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他手插进兜里,手背不经意摩挲到那只丝带,正百无聊赖,旁边的李鸣羽拍了下他的手臂。
“盛哥,大冒险到你了。”
盛臣安回过神来,才看见那只正对着他的空酒瓶瓶口。
“大冒险啊,我有个提议,不如把衣服都脱了,在包间里转一圈吧?大家又不会拍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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