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十八岁的穿着校服的他。
池逢时似乎也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拆了一次性筷子交叠着搓掉木屑后,看向季景殊:“刷完牙就过来吃饭。”
“来了。”季景殊低下头吐出嘴里的泡泡漱口,洗了把脸走到了池逢时的对面坐了下来。
接过池逢时递给他的筷子,季景殊夹了一块儿豆腐。
味道还行,最起码不是甜口的了。
“所以你这几天要回江宜或者去别的地方吗?”池逢时问道。
季景殊想了想,他的下一个行程在三月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
先回江宜等青泸这边雨停了再过来虽然也不是不行,但这太麻烦了。
如果是午饭之前的他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肯定想也不想就回江宜了,多麻烦都无所谓,能少接触一天是一天。
但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不回,下一个拍摄在三月份,行程互不影响。”
池逢时点头:“好。”
季景殊没再说话,细嚼慢咽地吃饭。
坐在他对面的池逢时和除夕那晚不一样,他吃饭很快,看上去也不怎么挑食,什么洋葱青椒花椒……
霎时,池逢时动作一顿,抽了两张纸捂住嘴,吐出了嘴里被咬碎的花椒,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一言难尽。
季景殊坐在他对面就像看默剧似的看着他。
好一会儿后,他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拧开递给他。
池逢时被这颗花椒麻到“谢谢”都说不出口,接过水喝了好几口才从这七荤八素的口感中缓过神来。
“我的胃病是在国外时落下的。”池逢时突然开口道,“白人饭真的不好吃,所以我每次都吃得很快,吃饭像上刑似的,时间久了养成习惯了,吃什么都很快。”
季景殊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自己冰箱里的那些所谓标准白人饭,低声“嗯”了一声。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季景殊点头:“你问。”
“你大学是在江宜大学读的吗?”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池逢时说。
“是。”季景殊说,“第一年没考上,复读了一年。”
他说得轻描淡写,池逢时听得五味杂陈。
他从来没有想过季景殊复读的这个可能性,他的成绩稳定又优秀。
“怎么会没考上……”池逢时喃喃道。
季景殊夹了一筷子菜,轻声道:“发挥失常。”
“怪不得大一那年我在江宜大学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以为你不想见我,我以为你讨厌我。”池逢时低声说。
季景殊闻言愣了愣。
他低下头,心脏一抽一抽地发着疼。
好一会儿后,他干哑着嗓子问道:“你什么时候出国的?”
“大一下学期,之前我妈因为工作调出去了,那会儿在国外病了一场。”池逢时说,“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又生着病,我没办法不去陪她。国外的赛车环境比国内好一点,也没有禁摩限摩什么的,后来索性就直接在那边上大学了。”
季景殊敛着眸点头说“知道了”,只感叹命运不由人。
“当时在江宜我根本找不到你,回了洛昌也不知道你住在哪,你又没手机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人间蒸发了似的,我以为……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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