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因为上次的事兴师问罪?
他不该来的,都已说得清楚明白,以他的骄傲,不至于对一个出宫的女官这般纠缠不放。
她没有那么重要。
但人已经三番两次出现在面前,凤宁再迟钝也意识到什么。
他不甘心,不想放手。
只因她是先退出的那个。
凤宁镇定神色踏入雅间,慢吞吞来到他跟前施礼,
“臣女给陛下请安。”
低眉顺眼,掀不起波澜的脸色。
裴浚看着来气,“你咒朕是吗?这条街道人人都知你在守寡,你就这么不待见朕?”
“臣女岂敢!”这罪她可不认,凤宁连忙抬起眸,辩驳道,“陛下误会了,臣女只不过随意诹的一句借口,没有半分侮辱您诅咒您的意思.”
她压根没往这处想,她怎么可能咒他死呢,再说了,他们之间又算什么,无名无分,情急之下,凤宁便道,“臣女哪够格称陛下为未婚夫,臣女即便要诅咒也是诅咒那韩子陵。”她与韩子陵毕竟有八年未婚夫妻的名分。
这话一落, 裴浚脸更黑了,他给气笑,
“那你还不如咒朕!”名分这一块,至死也要拿捏住。
凤宁给噎了一口,竟是不知该如何回他,这又不是什么好名衔,值得争?
惊讶瞥了他一眼,那双眸深沉又犀利,倒叫凤宁打了个寒颤,硬生生挪开视线。
裴浚却是不吐不快,冷冷嘲讽道,“李凤宁,你与韩子陵是怎么回事?怎么?嫌弃皇妃的身份,却是打算给永宁侯府做正室娘子?”
凤宁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没法接受他这般曲解,脸都给气红了,炮语连珠道,
“陛下为何这般误会我?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李凤宁也不是那等没骨气之人,信物陛下已帮我取回,我与韩家是恩断义绝,是那韩子陵纠缠不清,我已托人与他说明白,断不会与他有任何往来。”
凤宁一口气说完,饱满的胸脯气喘吁吁。
“好马不吃回头草”一话从裴浚脑门滚过,他脸色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韩子陵是回头草,那他算什么?
裴浚闷闷喝了一盏茶,没有接这话。
凤宁见他不说话,怒火慢慢歇下来,面色也恢复平静,停顿片刻,想起今日来意,又柔和地笑着问裴浚,
“陛下,您今日怎么得空出宫见臣女,是不是有事出宫,顺带帮着臣女捎来梁姐姐的印信?”
拿了东西,好早些离开。
裴浚修长的手指捏着茶盏,勘破她的心思,冰凌凌看着她没说话。
那脸色看似平静,实在有一种暗藏锋芒的震撼。
凤宁有些心惊肉跳,不得不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裴浚却在这时慢声开了口,
“李凤宁,你这是打算在外头嫁人生子?”
这才出宫多久,盯着她的男人一个又一个。
眼瞅李凤宁与那西域男子相谈甚欢,可见结识已久,裴浚心里极度不快,即便她不跟韩子陵,将来也会是别人。
他嗓音又沉又黯,跟从九幽地狱捞出来似的,带着无可名状的危险。
凤宁压根没有嫁人的打算,可面对他的咄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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