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呈璟也不是陌生人,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顾淮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不担心,但他没想到,这位祖宗现在变得这么难伺候。
脾气暴躁了几个度,谈生意见合作商也言辞犀利,每一项要求十分严苛,稍微一惹少爷不顺了,出口骂人都是小事,他真能说不合作就不合作。
到头来还是需要顾淮在中间奔波,劝好了还能继续谈,没搞好直接准备工作白干,管你忙腾了几天还是几个月。
不仅白做工作,还要被问责。
所以景兴地产,裴呈璟这块的分部,每次谈判桌上,每个人全都紧绷,不到少爷最后点头签字,都可能出事。
顾淮入职第一周,就在思考离职,裴呈璟现在哪还喜欢找他?不变着法找他茬都谢天谢地。
上班摸不着脾气、应酬不按套路。下班时间差遣他拿东拿西,但见不着这少爷面,也不让打听私下社交,去酒店会所时多。
想到这,顾淮拎着衣服磨了磨后槽牙,白天的摩擦在心里起了一层不大不小的毛边刺。
他和裴呈璟在很多事情上都有所分歧,对这种极端业务手法很不同意。
但一说起来准不愉快,就在今早,他俩还因为四六三七争论了一通。
原因是新合作方没了解裴少爷脾气,原本看在,是以前老合作方的人情介绍,五五分利当先交个朋友,结果现在临到头,想周旋一下分红比例,要五五变四六。
早不说,犯了裴呈璟的大忌。
原本四六都保不住了,这少爷直接三七,他们三,景兴七。
顾淮不想再谈崩,两个多月被问几次责,下边谁受得了?都离职好几个了。
他劝裴少爷不让就不让,好好说,三七大可不必。
合作倒是没崩,下面的人也没被问责,五五还是变成了四六。
景兴六。
但裴呈璟算是把这口气憋住了,再没叫这位特助,一下班就去发小那喝酒去了。
顾淮虽然乐意下个清净班,但气不顺。
原想着洗完澡,就把离职申请发少爷邮箱,睡个早觉好觉,实在是尽力在伺候了,去景兴楼下摊煎饼,也是能遇见这少爷的,没必要做这个下属。
可快到十点,现在告诉他裴少爷喝醉了。
顾淮找了身稍微正式的休闲衬衣,下摆微长,黑白拼接,让本来高挑孤傲的人更多冷调。
扣子扣到顶也不显呆板,反而更衬出沉稳感,他翻出腰带,把头发吹得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皱眉都没几分笑模样,像是对谁都生分似的。
他一边系腰带一边换鞋,边上的卧室门被打开,老太太的声音很轻:“这么晚了还要出门啊?”
“嗯,”顾淮点头,“有事。”
老太太呼了呼气:“是小呈吧?”
顾淮在安静的房间里“嗯”了一声。
“一会回来吗?”她问,“到景兴了,这你也太忙了……”
顾淮拿上钥匙:“外婆,回不回你也不需要早起,多休息。”
老人家觉少,多叮嘱也不怎么听,他摆摆手:“快去睡了,我带了钥匙,天晚有人敲门不要理。”
老太太点头:“你开车也注意安全,慢点。”
关了门,顾淮刚上车,手机铃声狂响。
“淮哥,洗澡要洗到明天吗?是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电话里的声音满是疑惑,是自己的大学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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