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家里边不放心想打听一二,那小哥才松了口。
“那孙二郎人品才貌确实不错,可他是个痨病鬼!”杨氏拍着腿气冲冲道:“打小就有的病根儿,孙家藏着不说,他又极少出门儿,外头少有人知道!”
前阵子倒春寒,这孙二郎被寒气一冲又犯了病,这回没挺过来,人就没了。
孙夫人在家一顿哭天喊地,她儿子还没娶媳妇没留后呢就没了,一个人在下面孤零零的多可怜啊!这不成,老大有的,老二也得有,她要给孙二郎娶个媳妇!老大娶的是主簿家的女儿,老二已经没了,娶官员家的女儿是没可能了,可怎么也得找个读书识字模样俏的,要不到了地下夫妻两个没话可谈怎么办?
这样的姑娘不好找,读书人家要脸,但凡日子过得下去的都不会把女儿卖给人家配冥婚。孙家就从牙行下手,找了所有相熟的牙婆,叫她们帮忙寻摸人选。孙家的管事儿来找蔡婆子时,恰好瞧见了隔壁南乔出来送孟有福夫妻,当时就留了心。后来一打听,这姑娘死去的爹是个秀才,本人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理,完美符合孙家的要求啊!
于是就有了蔡婆子登门说亲这一遭儿。
孟氏听出一身冷汗,后怕不已:“真是多亏了这小哥提醒了!日后要是有缘遇到,我定要好好感谢一番才是,救了我们娘儿俩的命了!”
南乔同样真诚的感谢了一番这位热心路人小哥,然后就把铜钱撒了一桌子:“不说那些糟心的了,来来来!咱们分钱了!”
一句话立刻带动了屋里的气氛,还在义愤填膺的几人全都挂上了灿烂的笑脸。
昌平县县衙里,被连番感谢的路人小哥连打了两个喷嚏,吓的对面儿说话的宴和安连忙挡住脸,嫌弃道:“着凉了?等会儿下职跟我家去喝碗姜汤发发汗,挺大个人了也不晓得照顾自个儿,就这还非要出去自个儿住。”
宴和景果断拒绝:“我不去!喝什么姜汤我又没着凉!孙家那事儿你多注意点儿,别叫他们闹出事儿来,到时候又连累你挨骂。行了我走了,还有事儿呢!”
嘿这臭小子!宴和安气笑了:“你能有什么事儿?一天天儿的不见人影儿,你比我这个捕头都忙!行,孙家是吧?我叫几个弟兄盯着,这节骨眼儿上还敢瞎折腾,闹到县太爷跟儿前,少说得扒一层皮。”
县太爷才纳了新的小妾,正热乎着呢!这给新人的首饰衣料之类不得花钱啊?孙家要是闹起来,可就直接把自个儿送到县太爷手里头了。
宴和景话说完就走,走出几步被宴和安叫住:“你且等等!这是不是你掉的东西?”
宴和景闻声回头,只见他哥手里拈着支浅绿色,精致小巧的绢花,满脸深意的冲他笑:“你可别急着否认,我亲眼瞧见从你袖子里掉出来的。怎么的?臭小子有情况啊?来跟哥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哥跟你嫂子帮你张罗张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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