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怜星跟在她身后,她也没在意,只当他也准备上楼休息。
但刚到二楼,怜星又小声叫了一句姐姐。
姚月回头:“又怎么了?”
只见他半边身体倚在墙上,本就空旷的衣袖裤腿折在一处,让那残疾的手脚无处遁形。
低眉顺眼,好不可怜。
姚月不免有些愧疚。
虽然他的残疾不是她这个半路穿来的姐姐造成的,但自己多少可以对他态度好点啊。
于是努力放缓语气再问:“你可是有话说?”
怜星便抬眼望向她,道:“姐姐之前便练到了第九层,为何不与我说?”
当然是怕刺激你啊,姚月想,我吃饭喝水一样心无旁骛地突破了,你却连第八层都还没练到,我告诉你干嘛,让你心态崩溃更练不下去吗?
“我也是偶然之间突破。”她说,“先前不是说了么,这原本就是早晚的事,更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特地告知旁人。”
“我如何能是旁人?”怜星反问,“我是姐姐唯一的亲人。”
姚月:“……”他怎么好像真的很委屈?
“你是我弟弟。”她还是决定安抚一下,“而且你也练明玉功,我不告诉你,还有一个原因是不希望你因此贪功冒进,急于求成,你不懂吗?”
怜星怔了,似乎是没想到,她不告诉自己,还有这样一层缘由。
看他愣住,她立刻趁热打铁:“急于求成的滋味我已尝过,我不希望你也尝一遍。”
当时她醒过来,不是他说的么,练明玉功最忌心火旺盛,若无法平心静气,便极有可能走火入魔。
显然,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眼睫一颤,重新垂下头去。
“我心浮气躁,迟迟突破不到第八层,姐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他小声问。
“倒也谈不上失望。”她不好安慰太过,不然就是打之前的自己脸了,只能换一种说法,“只是你之天赋,若只停留在第七层,的确可惜了些。”
怜星说我明白了。
姚月:“那就去休息罢,明日还要上路回宫。”
说到这,她自觉已经尽了做姐姐的责任,便也不再管他是何反应,直接往三楼走去。
而他留在原地,许久未动。
第二日一早,姚月很早醒来,闻到房间里还留着一丝酒气,想了想,让客栈送了几桶热水上来,准备泡个澡再出发回移花宫。
客栈不敢怠慢,火速烧完水送到三楼,还顺带送来了半篮洗净的花瓣。
姚月以为是花统领特地跟他们交待的,还夸了一句这花洗得不错,让送水的小厮去问她的侍卫讨赏。
结果这小厮说,花不是他们备的,也不是他们洗的。
“是那位手脚……呃,反正就是那位公子一个时辰前交给我们的。”小厮说,“他说若是您醒了问我们要热水,就把这个一道送上来。”
小厮没说出来的那句对手脚的形容,自然是残疾。
毕竟那是怜星身上最显著的特征。
姚月一阵无言,心想我昨晚的意思难道不是让他勤勉之余不要心急吗?
怎么他又开始做男仆!
“我知道了,这没你的事了。”她冲送水的小厮摆手,“你下去吧。”
小厮本来就有点怕她,听到可以滚了,忙不迭离去。
姚月泡了个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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