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掌门的大弟子是比试的第一名,那么云长老的第一个徒弟是不是也得拿到第一名才够格?
卿舟雪这般想着,莫名的压力产生了。
日子还是这样静悄悄地过着,卿舟雪那边天不亮就起身舞剑,雷打不动,勤勤勉勉;云舒尘则清闲得多,一早睡到自然醒,倘若掌门那儿有什么大事就偶尔去听一听,没事就待在院子里侍弄花草,看看书,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仍是身子不太好的样子,遇到阴冷天气总爱咳嗽。灵素峰的弟子每隔一段时日,也会来送些药材。
这煮药的事情,以前是阿锦负责,现在被卿舟雪全权接了过去。她熟练地烧着小炉,火苗小了就扇扇风。
熬出来浓黑苦涩的汤药,放在桌上,温到不烫了,她再送过去。
云舒尘每次醒来的间隙都会发现那药碗,不甚显眼地摆在桌子上。旁边还端端正正地放了一颗蜜饯,有学有样,生怕她苦似的。
云长老喝药时总要想,果真是小孩子,以为谁都怕苦呢。
这药断断续续送了四年,那剑一日不落地练了四年,她又再长了四岁。
半年前,卿舟雪很顺利地通过了外门的笔试,今日,恰恰是她从八岁起就等待的那个十年之约。
这天下了很大的雪,纷纷扬扬,千丝万缕。
内门大比,长老是必须要到场的。云舒尘今日难得醒得早了些,她慵懒地坐在床上醒了一会儿梦,然后瞥见窗外有个纤细的人影在晃动。
抬起手,将窗开了一缝。
白衣女子正在舞剑。墨发如瀑,冷清眉眼,似乎是这几年鹤衣峰的风雪浸透了。
她最后一式荡剑,衣袂翻飞,气韵天成,剑尖挑起纷飞的大雪。
天气着实有些冷。
云舒尘呵了口白气。
她没看多久,便轻轻合上了窗。
待到云舒尘梳妆出门时,卿舟雪已经走了,她作为参赛者,自然是需要早些到的。
十年一次的大比,太初境主峰布置得十分隆重,四面八方的散修,修仙世家的子弟,都会来这里博一个机会。
来参赛的人乌压压的一堆。云舒尘落座于柳寻芹身旁,垂眸看着底下的人,一一扫遍,最终还是在卿舟雪脸上驻足。
卿舟雪负着剑,孤身站在一旁,不声不响。她身旁有一红衣女子,容貌昳丽深邃,一直偏头在与她说着什么,笑吟吟地,嘴没停过。
是阮明珠。
卿舟雪自十四岁那年后,便没有去过外门,和她没什么联系。好巧不巧,缘分总是这般奇妙,今日来参加大会,又碰上了她。
异族的姑娘已经长大,现在一口汉话说得贼溜,也学会穿起了中原的衣服,似乎异常兴奋。
“师姐,你想拜谁为师?早在一月前,我就相中好了!”
卿舟雪问,“谁?”
“云长老啊。”
“……为何?”
“她长得可真好看。”阮明珠瞧着高座上那道倩影,嘿嘿地笑。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笑得活像个登徒子,左右皆惊。
卿舟雪有些不自在了,顿了顿,便随着她极轻地点了下头,“我也想去鹤衣峰。”
“啊,”阮明珠高兴地揽着了她的手,“那太好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她不错?”
“等一下,”卿舟雪蹙着眉头,“拜师是为学艺,这和长相有何关系?”
阮明珠坦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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