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虫潮过来,夜晚是黑沉的,却并不安宁,会让人发疯似的说“夜晚要吃人”。
祈祷的是虫子不要抵达。
但这该死的虫子并不消停,被贪饕追着吃,宇宙空了三分之二,贪饕走了,又引爆了毁灭星神的诞生。
人活在这样的寰宇里有什么意思?
欢愉星神阿哈说没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于是悲观的人被强迫性的塞进了一个太空喜剧的演出项目,表演自己的生活。
这有什么意思?
这没有什么意思,只有阿哈会觉得有意思。那么既然不想拿着太空喜剧的戏目,这个寰宇里的悲剧戏目可以更多一些,更有刺激性一些,更让人眼前一黑,让假面愚者这群乐子人都会选择闭上嘴巴,收敛欢愉的气质。
在最年轻的一位星神,毁灭的纳努克登上星神的舞台,向寰宇展露自己毁灭的理念,发展出了反物质军团这一大灾害后,接下来寰宇星神剧目里走上了另一位特邀嘉宾——
让我们在此欢迎寰宇二重身理念最有力的佐证,最让人捧腹大笑为自己的命运而笑出哀嚎的一位星神:
另一位繁育的塔伊兹育罗斯。
另一位虫皇。
另一位灾厄。
寰宇的命运何其多舛,繁育的命运又让人感叹何其不公。何其不公,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一位星神,胆怯便可制造无尽的灾害,孤独便可让人惨嚎,将要陨落的前夕虚数之树上又有了无法掩盖的异动,另一条繁育的命运借此接入。
悲悼伶人在寰宇里上演这个剧目时,阿哈在发笑,欢愉星神总有无尽的欢愉。
人们在传颂悲剧,却无法掩盖让繁育诞生的那一场蠧星系的大屠杀。
正是这场屠杀,让种族延续生存的执念和仇恨与孤独,催动就繁育的诞生,催动了一个命途上无智的疯子的诞生。
现在,这样的虫皇有两个,这样的灾厄有两个,这样的疯子有两个。
若有什么能比这些更加悲怆?
那便是另一位虫皇,是疯子却并不无智。
祂有着女性的外表,亦称塔伊兹育罗斯,对种族延续的执念压倒了祂的浑噩,让祂苍白非人却对延续又有着更甚于自我繁衍的执念。
从哲学概念上,祂的繁育与现存的繁育不能共存,祂的繁育会吞没现存的繁育,然而……然而这世上可以有无数的塔伊兹育罗斯,祂正是塔伊兹育罗斯。
正如自然界鞘翅目的虫子里的雌性和雄性一样,祂们因为这些差异而同存了。
塔伊兹育罗斯为什么非得是一个雌性一个雄性?倘若性别同一,没有繁衍的可能性,繁育的虫子们就会迎来一场自我屠杀。
命运偏不如此。
让阿哈只能看着两个苍白非人的繁育星神笑得如同成为星神的那日。
宇宙的均衡和秩序已然倾斜,在祂出现时。
苍白如人一样的面孔,鞘翅成了拟人的皮肤,瞳孔里盛着瑰丽的毁灭,形单影只的出现时。
似人,却绝非人。
人类恐惧着祂身上似人的一切,只是看着就能听到虫子的嗡鸣,吐出一地的虫子。
“另一位虫皇记住了屠杀者的身形,记住了屠杀者的所作所为,最初的屠杀者成了祂的行为指导者……这般想是否会让人好受一些。自食其果要比这位虫皇生而有智慧更好,不是吗?”
“一个有智慧,不是单纯模仿者的虫皇,宇宙的噩梦还没醒吗?”
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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