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为是温晚没力气,手滑了,所以很贴心的替她重新打开了两个盒子。
一个里头赫然是一枚天水蓝的色彩,水头看起来透透的翡翠手镯。
另一个则是一盒子油光透亮的木头雕刻的各种动物,动物雕工精致非常,而木头的油光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你大哥向来愿意雕些小玩意儿,不过他性子较真,自己不满意的绝不能留存,都烧了,你出生到现在,只送过你一枚桃花牌,还是因为你发烧,他雕了三天才成的。”
“我跟你阿玛,至今还没得一件呢——看来他军营多年,练的好了,竟给了你一盒子。”伊尔根觉罗氏笑容满面。
并不觉得大儿子玩物丧志,或者太过较真是什么大缺点。
她又拿起那枚手镯给温晚戴上,一边道:“你二哥如今只是勉强温饱,去岁亏了不少,所以只能给你这种不起眼的镯子,你权当戴着玩,他信里说,不出三年,定能给你买一只满绿的——这话你也就听听,他能吃饱不去乞讨,我就佛祖保佑了。”
温晚??
这种算不值钱的?
哦,是了,这时候,大家还是喜欢满绿那样的,只重颜色,不太重水头。
但这所谓的不值钱,太合温晚的意了。
她端起手腕,笑意盈盈:“二哥如此疼我,我怎么能让他乞讨,含珠说我库房许多东西堆着埋灰呢,不如给二哥,做本钱。”
伊尔根觉罗氏岂能想到温晚不过是试探,但她毫不犹豫的摇头:“说什么胡话,哪有让你贴补他的?!”
“你那些东西,多数是熹贵妃跟宝亲王给的,也是你…辛苦钱!额娘跟你阿玛,没什么本事,可嫁妆也给你自小攒了的,都一并给你傍身。”
“虽说你进王府,不能十里红妆,但尽数给你折成金银票,也能带进去。”
“也不知道王府允不允你带人进去,若能,带刘嬷嬷吧,你如今太过纯善,额娘实在担心你被人随意就诓骗了。”
“可允不允,要看福晋的意思,王爷纵然能允,但这样一来,你就太过显眼了。”
“温晚,王爷还年轻,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进府,而你只是其中一个,太过显眼,对你而言,不是好事。”
“熹贵妃并不愿意你入府做个格格,来日,也未必会庇护你多少…”伊尔根觉罗氏的笑已经没有了,只剩担忧难过。
熹贵妃不愿意?
温晚很快反应过来,熹贵妃一手养大的孩子,自然是希望她能嫁个好人家,做当家主母,而不是为人妾室,更不是进宫过这受困的一生…
熹贵妃这人,还怪好滴!
温晚低头:“说起来,我是不是该去给熹贵妃娘娘请安?”
伊尔根觉罗氏点头:“按理说,你该进宫去,只是…娘娘一直未曾送什么来,可见是气着了,你进宫,她纵然允了,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罢了,额娘陪你进宫领罪就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熹贵妃也就是骂几句,而后冷落你,但总不会刻意刁难你的。”
“温晚,你瞧,贵妃的宠爱会消失,王爷的自然也会,你如今没有那份执着了,也是好事,你只要安安分分的,不要争宠,未必不能——”伊尔根觉罗氏说不下去了。
温晚点头:“额娘,我会活着。”
世界那么大,她不想去看了。
那就只能,宽屋大厦,珠宝华服,珍馐美味,随从成群的活着了…
伊尔根觉罗氏勉强笑了:“等你再养养,就好好看看你的库房册子,我估摸着能带一个大箱子进去的。最喜欢的东西,都装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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