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杯,眼角的碎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一滴半坠不坠的美人泪。
她本就是精致乖巧的长相,而今秀眉微蹙,秋水眸里溢满了担忧,将omega的温柔心软书写到了极致。
孟古今一个恍惚,差点就以为奚泠真的和叶辞柯没有关系了。
但他很快就想起这几日的种种画面,这两人出入都在一块儿,要说是清白的他绝不肯信。
手指处不断传来刺痛,孟古今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是叶——”
“夜里太黑?”奚泠歪头,又打断了孟古今的发言。
她从容不迫地走过去,仿佛没有看到孟古今那充满戾气的眼神。其他人哪怕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没有强出头,甚至连急救箱都没急着递过去。
气氛太奇怪,都不敢妄动。
奚泠仍旧蹙着眉,似是在回忆什么:“前几天曲微月才告诉我,两个月前她在剧组里跌了一跤,因为工作人员指错了路。”
孟古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明明反驳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曲微月,那个被他强行标记的omega,而这正好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
奚泠继续道:“我当时还安慰她,幸好带了录音笔,不然拿什么去要补偿呢?”
她明明就站在孟古今面前,柔弱得一推就倒,然而孟古今已经慌得使不上半分力气,汗水沾上火辣辣的疼,他也没功夫去擦。
他很清楚自己当时说了多么不堪入耳的话,所谓的易感期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借口。
“曲微月说找不到办法,只能不了了之。”奚泠抬眼,嘴角犹带浅笑,眸子却如沉潭,冷且深。
她话音陡转,带着点轻快:“但没关系,我有呀。”
这微微上翘的尾音把孟古今的心高高抛起,惶惶不可落地。
这已经是□□裸的、不加掩饰的威胁。
下意识的,孟古今想用信息素逼迫奚泠闭嘴,但后颈的胀痛提醒着他,他的腺体已经被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逼得失去了基本功能。
奚泠笑意渐深,灯光下的她甜美又可爱,完美符合omega的刻板印象。
她从身旁呆立不动的工作人员手上拿来急救箱,美目一转睇向孟古今:“那么,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孟古今的手指猛地一颤,血已经流进了眼睛里,视线内只余模糊不清的白色人影,可心底却前所未有的清明,他有了一个清晰的认知。
奚泠,她根本就不是温驯的绵羊。
她只是披了层柔软的皮囊,内里藏起来的尖爪不知何时就会抵上猎物的喉咙,一击必见血。
干裂的嘴唇翕动半响,孟古今在奚泠一瞬不瞬的目光下咽了口唾液,哑声道:“是我自己摔的。”
“是我没看清夜路,自己摔的!”
怕奚泠没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
奚泠轻轻颔首,随后贴心地递上了急救箱,语气担忧地开口:“快处理一下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
沉默许久的导演终于找到机会,抢过急救箱,不动声色地将奚泠挡在身后。
“没事了,奚泠你去忙别的,这里我们来。”他挥挥手,自己又去招呼其他人来帮孟古今处理伤口。
奚泠听话地走出人群,挑了个昏暗的地方顺了顺头发。她拿出手机,上面是一条来自半小时前的消息。
【叶辞柯:别去后院,有信息素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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