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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伤、那也是伤,本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目光略微涣散,明显是在神游天外。
这么重要的事情师姐竟然还走神!
江如练气急败坏地去捏卿浅的脸:“师姐为什么不看我?”
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吸引到了卿浅的注意力。
火光之中,衣衫残破的美人抬眸,脸上无喜无悲,如一泓沉寂的秋水。
“江如练,我快死了。”
连语气都那么平静,平静地告知一个事实。
这次轮到江如练陷入了沉默。
片刻,她翘起嘴角,突然把人抱紧,好像要揉进身体里。
凉丝丝的气息拂过耳垂,不断锁紧的怀抱传递出主人的深切执拗。
江如练也带着笑意宣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师姐。”
停云山,梨苑。
裴晏晏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托着脸自言自语:“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这才不过几小时,自家师叔祖好端端地出门,遍体鳞伤的回来。
伤口不深,但耐不住它又多又长,白色衣服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血迹,把她吓了一大跳。
卿浅床边,特意请来的医生眉头紧锁。
“气血两虚,寒气过盛,脾胃亏空,这灵脉”
他每报一个词江如练脸色就愈阴沉。
身边有个施压怪,医生紧张地拿衣袖擦汗,支支吾吾地答话。
“医修技法失传依旧,我找不出病因,这开裂灵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还有挨的内伤,寻常办法恐怕治不好。”
江如练持续性死亡凝视。
后者身体抖成筛子,还是要坚持说:“这个、这个病症长期积压,加上前辈体弱,难、难治!”
裴晏晏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替医生解围:“江前辈,要不你出去等?”
“唰”的一下子,江如练的死亡凝视落到了裴晏晏身上。
卧室内的门窗明明捂得很严实,却平白有风起,凉飕飕的直往脊背上窜。
江如练不耐烦地揉乱头发:“我不想走。”
得而复失的后遗症还没缓解。
一想到瞧不见卿浅,无边无际的焦虑就能把她淹没,非得贴贴抱抱才能好。
她守在卿浅身边,如巨龙守着最为珍视的财宝。如果不是疗伤必须,甚至都不想把卿浅给他们看。
裴晏晏翻了个白眼:“那你别对医生放冷气,误诊了怎么办?”
江如练超大声嚷嚷:“他手搭我师姐脉上一分钟了!”
乍一听还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裴晏晏也大声地回:“不把脉怎么看病,是你小气过头了吧。”
“可以垫张手帕。”
两个生理年龄加起来超过千岁的人吵得有来有回,目测心理年龄都只有个位数。
卿浅蹙眉:“江如练。”
江如练乖乖闭上了嘴,又开始生兀自闷气。
衣袖被什么东西牵了牵,她垂眸,发现是一只熟悉的手。
骨骼匀称、手指削葱似的细,只是太过苍白,连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用想都知道,摸上去必定是凉的。
她反手握住,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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