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电量告急的手机在放置一夜后彻底关机了。
祝七默默埋了埋脑袋。
好吧,不怪徐景祎,是他把手机玩没电的,徐景祎还帮他充电,徐景祎好,他坏。
手机放在客厅充电,就在沙发边柜上,挨着电视遥控器。
快中午时,徐景祎准备出门。
祝七一路跟着他到玄关,被他摸摸脑袋:“今天会早点回来。晚饭之前。”
好的。
祝七抱住他的手指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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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刚出门,就从监控里看见毛绒团子熟练地爬上沙发去玩手机。
想起昨天晚上仓鼠的种种表现,他不禁感到奇怪。
为了验证自己的某个猜想,他有意试探不假,但没想到这只鼠会这么配合,配合得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会看出异样。甚至主动邀请自己去看他留下的异样,似乎是生怕自己不知道它不是只普通仓鼠。
是故意的么?
如果是,目的是什么?
徐景祎关掉监控。
二十分钟后,他到达司扬的住处。
司大少爷一上车就开始贫嘴:“谢谢班长大人的顺风车接送服务。”
今天高中班级聚会,徐景祎和司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校同班,直到大学才分开。
司扬今早上发个消息说自己懒得开车,让徐景祎来接一下。
徐景祎:“这单不接了,你下车吧。”
“那不行,乘客都上车了哪有赶下去的道理,”司扬似乎有点急,“快开车吧徐师傅。”
徐景祎看他一眼,目光微移,从副驾驶窗户看到远处的一个身影,是温钧呈。他记得温钧呈不住这边。
司扬偏过身子挡住他的视线,没事人似的催促:“走吧,别迟到了。”
徐景祎眉头微挑。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司扬才坐正,和他闲聊起来:“对了,你这边的房子打算什么时候装?”
“不急,先放着,”徐景祎说,“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大的房子。”
“那你当时买来干什么?”
“看着顺眼。”
司扬住的是别墅区,徐景祎当时看着地段和环境不错,也买了一套,一直放着毛坯吃灰,只偶尔叫人来清一清院落的杂草。对他来说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更适合独居。
司扬无话可说,咂着舌咕咕哝哝:“你说你要是住这儿多好,我躲得也方便些。”
徐景祎冷酷道:“我这里不是给你玩捉迷藏的游乐场。”
说完,他想起家里那只毛绒团子。
某只仓鼠倒是把他家当成大型游乐场,玩得比谁都开心。
到达预定好的酒店,陆续有人到场。多年未见,纵使大家曾经同学感情不错,刚开始也不免有些拘谨,班主任华春彦来了气氛才逐渐热起来。
司扬在这过程中贡献了较大的作用。
华春彦在徐景祎左侧落座,而她左手边空出来了一个位置,直到最后都无人入座。
这算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个位置是留给华老师的儿子的。
华老师的儿子当年和他们同班,可惜高一下学期时意外去世,这件事给华老师的打击很大,她足足请了三个月的假,高二开学才回来继续教书。
十年过去,至少从她脸上已经看不见当初的丧子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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