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夏天的雨真的很多,你也觉得冷,对吧?”
慢慢走近,容清杳看清洛迷津脸上认真严肃的神色,也听得更清晰些。
“今年的花期好像比往年早,你开的花当然很好看。”
洛迷突然顿住,跟只小狗一样用鼻子闻了闻,猛地抬头看见了在一旁“窥伺”许久的容清杳。
“你走得好快,我都来不及找你,”虽然被抓住偷看,容清杳仍旧气定神闲地倒打一耙。
“害怕被他们发现,又不得不装作合群,”洛迷津的回答十分坦诚。
容清杳微微点头同意,洁白晶莹的花瓣从她身后飘落,“你在这儿做什么?”
觉得回答“等你”太过矫情,洛迷津委婉地说:“在和这朵白色蔷薇说话。”
容清杳等着洛迷津的下文。
“我小时候不会说话,家里人很急很凶,但他们越凶我就越不会说话。”
“后来这些花就教我,我才慢慢开口说话了,“洛迷津的目光有些游离,声音也低沉下去,“其实我还悄悄和小猫学过说话。”
“那品种不同的花之间能听懂对方的话吗?”
洛迷津心底生出一种笃定的悸动,她就知道容清杳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怪胎。
就如同容清杳会找到消失于人群中的自己一样。
“是有方言的,但它们互相能理解对方。”
闻言,容清杳真心地笑了,如沐春风般。
“清杳学姐,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洛迷津从书包里拿出一堆药来,“让我看看。”
“没事的,”容清杳不自然地退后一步。
“我看看,”洛迷津拉着容清杳坐下,慢慢卷起起她的裤脚,看见出血的膝盖,“幸好我还买了云南白药。”
她拿出双氧水、绷带、云南白药还有棉签,慢慢给容清杳消毒。
“伤口不是很深,但是得彻底消毒。”
“好,”容清杳垂眸,目光柔和。
洛迷津尽可能温柔地擦药,慢慢晕开双氧水,但还是听见容清杳略微急促的吸气声。
“是不是弄疼你了?”
“还好,”容清杳眼睛湿了,“你……稍微慢一点,不要太重。”
洛迷津深吸一口气,“好,受不了的话告诉我,我立刻停下来。”
起风了,容清杳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潮热的空气将她们包裹,橘子花的香气与混在一处,与洛迷津滚.烫的手指一起搅弄出甜腻的潮气。
脑海在一片空白后响起警铃,容清杳察觉自己正逐步靠近最危险的临界点,再一步便无转圜余地。
洛迷津这样的人不用力就能光芒万丈,可这个人却只为她发光。
但她和洛迷津是两种人,如果说这世界是一场豪赌,有的人天生拥有好运气和足够筹码。
而有的人一无所有,所以不得不把自己也当作赌注。
作为赌注的她没有资格也不应该拥有这一切。
不仅出于告诫自己,而且也想要洛迷津明白她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容清杳想要将一切说明。
就到这里吧,到此为止就很好,就足够有回忆。
“迷津,你想知道有关我的事吗?”她想给洛迷津一个有始有终的剖白,作为告别的……礼物。
“想啊,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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