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珥是很难赶回来的,只是人总会不由自主地期望,即使那种期望实际叫作妄想。
“你别担心,我们会陪着你的,另外祁檬也没什么事,就是骨折了。”
见商令珏神情恹恹,床边的两人担心她这是又难受了,于是忙退出病房去叫医生,然后到外面去打包米粥。
“你的耳朵是以前受过伤吗?”白发苍苍的医生慈爱地问。
“嗯,十六岁出了车祸。”
“小小年纪心思不要那么重,多休息别总听音乐,”医生笑眯眯地看着她,“家人都不在身边的话,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
商令珏眼眶酸涩湿润,她艰难地抬手擦了擦,“我会的,谢谢医生。”
“取下助听器,睡个好觉,过两天就能出院,记得回来复查就好。”医生替商令珏调慢了点滴的速度,夹着病历本出了病房。
结果他刚关好病房门,转头就看见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女人站在他面前。
虽然女人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但只是站在那,就散发着的生人勿进的气场。
女人摘下墨镜,眼神淡淡,美丽而孤远,好似见过太多风景而疲惫慵懒的公主。
“你是?”
“我们是病人的......”陈言正在斟酌用词,就听见司珥清冷的声音说我是病人的姐姐。
“病人没什么大问题,但她已经休息了,你们要了解病情的话,跟我来办公室吧。”
就在司珥刚要点头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大大的“桑灵”出现在屏幕上。
女人接起电话。
“误吞安眠药?”司珥的眼里仿佛淬了冰,“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司珥几乎没有犹豫地说道:“你跟医生去了解,桑灵那边出了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桑灵,她怎么了?”
司珥轻轻转动着风衣上的纽扣,低声说:“情绪问题,这些年在国外不开心。”
不等陈言回答,她就看见司珥重新戴上墨镜,大步往楼下走去,白衬衣外的黑风衣被冷风灌得猎猎作响。
两天后,商令珏恢复得还不错,医生特许她出院。
坐在病床上收拾衣物,她不时点开手机,从微信、短信、电话再看到企鹅,司珥都没有给她发过消息。
或许是拍戏太忙,山区没有信号吧,商令珏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她侧头看向窗外。
傍晚的医院很是寂静,蒙蒙细雨下灯火朦胧,大片的枯叶飘飞,幽冷而凄美,像极了童话里被下了沉睡魔咒的城堡。
“不如自己给姐姐打个电话吧。”
商令珏捏着手机,反复思量,她觉得自己是一辆小火车,总是嘟嘟冒着蒸汽追着司珥。
大概动力耗尽就会停下了,她对着窗外勾唇一笑,按下了拨通键。
“姐姐”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方。
然而下一刻,手机铃声却在病房里响起,商令珏背着黑色双肩包,惊讶回头看见司珥正款款走来。
夕阳西下,濛濛雨雾中,司珥觉得商令珏好像一只背着包离家出走的小猫,她掩唇一笑,周身的清冷散去不少。
“姐姐,你怎么来了,”商令珏做梦一般看着司珥,苍白的小脸浮现两朵红润,她发现司珥虽然眼神明亮,但眼下微微发青,唇色淡淡,一看就没休息好,“很累吗?”
“你的头怎么样了?”看着商令珏头上缠的纱布,司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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