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还当众挑人伤疤,令珏会耳聋那是因为意外,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儿媳妇怀着孕,她也不好说太多。
“妈,我这不是关心令珏,你看她一个聋子还拼命往娱乐圈闯,得多辛苦啊。”
“都在聊些什么?”
如冷玉般清冽好听的女声传来,司珥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缓缓下楼,白皙修长的手上戴着翡翠戒指,闪着高雅迷醉的光。
是她们的结婚戒指,商令珏下意识摩挲着左手的同款戒指。
戒指......是司珥选的,她觉得总是什么钻石铂金的,实在是太普通,便随手一指,说不如复古一点才好。
于是,碧得发乌的上等翡翠被切割成了合适大小的部分,再从玉眼处一分为二,做成两枚戒指。
当时负责手工的玉工直呼可惜,可司珥完全不在意这玉有多珍贵,她的做法有多暴殄天物,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感觉那小小玉石仿佛在散发暖意,商令珏的心情奇迹般地好了一点。有司珥在,她就会很安心,刚才心里的委屈好像被带着冷香的身影驱散了。
见司珥下楼,妇人忙收起刚才那副嘴脸,笑脸盈盈地说:
“我们都在关心令珏的身体,她这个孩子就是太倔了,说不得,随便讲她两句还非要还嘴。”
“哦,是吗?”司珥看了一会儿商令珏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说:“她是有点倔。”
听到大嫂故意污蔑自己,商令珏又气又急,想要说什么又被打断。
那妇人又笑着说:“快来,大家都在等你呢,我这还新开了一瓶葡萄酒。”
“叔叔就别喝酒了,上次体检的时候医生说过的,”司珥温和一笑,路过商令珏时,声音微微有些低,更有些冷,“别闹脾气了,好好坐下吃饭。”
心里的委屈更甚,商令珏迟疑片刻,想起她们结婚时这一家人支持的没几个,还是司珥力排众议,和自己结了婚。
“来来来,小珥和令珏喝点酒。”大嫂笑容灿烂地给商令珏倒了一杯葡萄酒,“这酒是玛歌酒庄的,你大哥特意从法国运了好几箱回来。”
商令珏一向不喜欢这种酸涩的饮料,她忍着不适喝了一口,就皱着眉把酒杯放远。
果不其然引起了大嫂的注意,“令珏还是喝不惯红酒吗?这可不行,你和司珥结婚了,要跨进上流社会的圈子,喝不了酒可不行。”
全桌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商令珏身上,只有司珥慢条斯理地切着餐碟里的小羊排,优雅冷淡得仿佛一名食客,等着主厨上下一道菜。
那杯红色的液体,这一刻在商令珏心里难喝得如同毒药,她咬着牙重新拿过酒杯,一仰脖喝下了大半杯。
一直没开口的司珥堂弟也发话说:“不想喝也不用硬喝,搞得跟我们下了毒一样。”
司珥终于侧过脸,瞟过商令珏,漫不经心地说:“都别说话,安静吃饭。”
这一顿饭在沉闷中过去,商令珏沉默地吃完最后一口金枪鱼腩,嘴里满是松茸的香气。
饭后时间,叔叔婶婶回房收拾行李说要坐飞机去温暖的国家度假,其他人也各自回房,只有商令珏呆呆地坐在客厅,遥望漆黑一片的天空。
冬日的星星少得可怜,数到厌烦也就那么几颗。商令珏敲击着桌面,弹出简单的乐曲,调整好了心绪,终于准备上楼。
她和司珥的房间在三楼光照的最好方向,二楼从地板到廊柱都覆盖着大理石,华贵典雅。
叔叔和婶婶的房门虚掩,从中传来两人的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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