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便是钻了这空子,从灭神井来的魔界。
将人送到无人生门,魔使不客气地推了顾家人一把,“滚吧。”
“那、那个尊使……”顾家家主张了张口。
“得了,”魔使竖起手掌,“你不就想问尊主何时去施救吗?放心,我们魔族重诺得很,尊上既然许了你,就绝误不了你的事!把心搁肚子里。”
“是是是,这是自然,”家主连连点头、不注感谢,又从纳戒里拿出数枚灵石递与那魔使,“但……但还要劳尊使在尊上那儿帮我等略提提,六壬城的大比,是在六月初七,就下、下个月。”
魔使接过灵石在手中掂了两下,知道这也是超品的灵石,便满意地揣进怀里,“好说。”
顾家家主点头哈腰,这才转身踏入无人生门。
魔使检查确实人走了,才返身回血焰流云宫复命。
这么会儿功夫,邬有期已经罚过了今日守备失职的几队魔兵,并遣人通知了在外征战的大将军。
伺候的宫人们也开始清扫宫殿前的广场,仆役们进进出出,将那几口大箱子搬进库房。
见魔使回来,邬有期冲跪了一地的士兵们点点头,今日这事儿就算揭过去,“都弄走了?”
“是,都走了。”魔使正想继续说点什么,瞥眼却见那顾姓小公子正软趴趴挂在邬有期身上:
明明眼睛都睁不开了,却还是紧紧牵着邬有期的手,另一手又虚虚挎住他胳膊。
似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顾清倚枕着邬有期的肩膀,手指却还捉了一绺邬有期的发丝在绕着玩。
魔使面色铁青,险些上手拽人,但他还有几分理智,知道这张脸对尊上意义非凡,便赔笑唤了句:
“喜蛛,还不快来带这位顾公子下去休息!”
“是。”一位身着粉红绸衫的侍婢应声上前。
“不必,”邬有期抬手阻止她动作,“他,本尊自有安排,你们都退下吧。”
魔使和婢女一愣,对视着眨了眨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邬有期便拉着顾清倚转身走向血焰流云宫方向。
“这……”婢女喜蛛皱了皱眉,“尊上他不会是……要将那怪玩意儿养起来吧?”
魔使嘶了一声,望着那两人的背影,心下也觉得怪怪的,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
“尊上对那卿乙仙尊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养这姓顾的,多半是想亲自下手折磨,别瞎操心!”
喜蛛却摇摇头,“你不懂。”
魔使:?
“自古以来,修真界的师徒都有猫腻。”
“……”魔使挠了挠头,“尊上他们都男的!”
“就是都男的才危险!”喜蛛跺了跺脚,“不成,我看我还是去禀报大祭司比较稳妥。”
“诶?你——”
喜蛛跑得极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广场东侧的浮桥上,以至魔使的后半句话只能飘散在风里:
“可是大祭司在闭关啊……”
他们这儿吵吵闹闹,那边邬有期已带着顾清倚走进了血焰流云宫内:
殿内满砌墨色大砖,长宽皆在三尺许。
周围竖有十二根血色内檐柱,柱上挂有八角宫灯,柱前也摆有四面山水灯座的直杆地灯。
内檐柱中央,铺着一条赭色长绒毯,毯子上绣有云龙出海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尽头的台座下。
台座是用乌金垒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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