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环境中,哪怕不是录制节目的路人也非常不容易,走一步就能撞上一个人,更别提他们,还有扛着机器的摄影师。
一般来说,他们手拉手能更保险点。
但在场的人都不怎么熟悉,估计没人想要和不熟的人手牵手,
都很默契的没人提这件事。
阮云荔待在队伍的最后,偶尔拿出枚糖来吃。
他和易朝中间隔了几个人,走在后面时,只能看见易朝的肩膀,他边咬着糖,边努力回忆以前的时候,易朝的肩膀是不是和现在一样?
估计不一样了,十年过去,他不用上前,都能感觉他的肩膀宽厚了不少。
现在靠上去,估计会很有安全感。
阮云荔看向了旁边的海面。
或许是怕发生什么意外,这边的栏杆出奇的多,他们正走在一条长长的、被加固了的栈道上,抬起头时,就是比人都高的网状围栏,从这里看过去,颇有一种……坐牢的奇妙感受。
阮云荔慢慢把手放在了上面,从中间的缝隙看向海面。
……嗯,更像了。
符泽方看见他的动作,笑着凑上来,“你干嘛呢?”
阮云荔已经被他给惹恼了,实在是不愿意理会他,于是撇过头去。
符泽方也知道,他这两天干了不少卖队友的事情,笑着凑近他,“生我气了啊?”
阮云荔咬碎了糖,才道:“有点。”
他这么直白坦诚,反倒是惹得符泽方一愣。
停顿了片刻后,符泽方眼中的调笑意味倒是散去不少,多了几分认真,“我不知道你怕狗,刚刚的行为确实挺欠揍的,对不起。”
阮云荔颇觉意外,看了他一眼。
“还有昨天的事情,”符泽方凑到了他的耳边,“主要是我实在不想和易朝住一起,我看你们两个好像挺熟,这才把你给推出去。”
阮云荔见多了做错了事情不道歉的人。
因而身边突然出现个愿意道歉的,反倒是觉得意外起来。
正当他想接话,忽然意识到什么,松弛的表情一下子崩紧,如临大敌道:“谁说我们熟的?”
符泽方一愣。
“你不要冤枉我们,”阮云荔眼神都开始飘忽,“这和冤枉好人没什么区别。”
符泽方:“……”
监视器前的导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扭过头问副导演:“他刚刚说什么?”
副导演缓缓捂住脸,略一停顿,“他说,我们冤枉好人。”
其实这句话多多少少带了点狡辩的成分。
但从阮云荔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令人讨厌不起来,他就像是只钻进了洞里,却不小心把尾巴露出来的兔子,笨的让人想笑。
副导演肩膀耸动,笑得差点没喘上气。
符泽方也笑了一会儿,他也不戳破,凑近阮云荔,小声道:“好吧,反正对不起。”
阮云荔看向他。
符泽方含笑回望他,目光莫名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发现,阮云荔的皮肤好归好,却也格外脆弱,被海风一吹,就红了一片。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符泽方收回目光,“那就走吧。”
两人同时转过身,往大部队的方向去。
这时,符泽方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视线。
他抬起头时,正好看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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