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李恕结仇,闹得日后不好相见。
正想着,却听李恕又说:“不过六弟病了这么一回,脸上清减好多,也不知是否错觉,看着总归不比从前和善了。”
李熙就只好笑。
笑着笑着又想起那天,躲在暗处跟踪他的那神秘女子,琢磨着李恕平素生意兴隆,消息活络,便状似无意地提起,说:“因为睡不好,总觉得自己头顶还飘着个人。”
李恕闻言呀了一声,眨眼说:“怎么,那姓裴的欺负你了?”
李熙摇了摇头。
“裴怀恩想要京军和刑部,此次晋王逼宫,刚好给了他借题发挥的机会,让他如愿吃到了肉,把他哄得很高兴,连带着脾气也变好许多。”
李熙一边斟酌,一边小心观察着李恕的反应,最后佯装实在忍不住,神神秘秘地抬手拢唇,低声对李恕说:
“五哥,不瞒你说,比起裴怀恩这头明面上的恶狼,其实……其实我更害怕那些躲在暗处,不知何时便会窜出来,狠狠咬我一口的小鬼。”
李恕深以为然,像是被李熙说到了伤心处,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
“可说呢,谁都怕这个。”李恕仰面感慨。
李熙把眉皱得更厉害,不待李恕多言,紧接着便又说:“五哥,连你也看出我瘦了,这是因为我最近吃不好睡不着,一睡着就总做噩梦,你不知道——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李恕神色一凛,哑然说:“六弟何出此言呐?”
李熙就叹气。
“冰戏那天,我去外面搬救兵,有个女子一路都在暗中跟着我,眼睁睁看着姚元里险些砍下我的手,可是等裴怀恩一来,她便不见了,摆明了就是要亲眼见着我死,却又不是裴怀恩的人。”
放任不救被故意添油加醋成了不怀好意,话说到此处,李熙无端地停顿一瞬,少顷将声音往下压得更低,继续说:“五哥,有人要害我,我真是寝食难安。”
李恕听得入神,半晌才说:“可曾看见那女子的脸?”
李熙便摇头,说:“未曾见到,只知是个没修内劲的女子,脚步声不算轻,否则以我这点三脚猫,若没有这双天生好用的耳朵,恐怕很难听到。”
李恕这才松了口气,抓着李熙的手左看右看,仿佛终于放心了般,唏嘘地说:“罢,罢,六弟平安便好,没看见也无妨,只是方才听六弟说女子,便忽然想到,或许那女子是老四养在外面的相好,跟着你,其实是为监视,而非杀戮,六弟大可不必如此忧心。”
李恕把话说得肯定,言语间涉及到鲜少上朝的寿王,着实让李熙吃了一惊,脸色立刻就有些不对。
李熙说:“四皇兄……四皇兄派人跟着我做什么,我与他并不熟悉,甚至没有与他说过话。”
李恕抬手拍他的肩。
“六弟别当真,我这也是随口瞎猜,毕竟老四生性风流,总有数不清的红粉知己愿意替他卖命。”李恕叹着气说:“老四这个人,看似是老三的跟屁虫,实际心眼多着,早早便对老三有埋怨,一张脸生得俊,说话又好听,惯会使唤那些被情啊爱啊蒙了心的可怜女人——不信你就去外面查,我猜他现在肯定瞒着老三,在外偷摸培养了自己的势力。”
顿了顿,再叹。
“真是……”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
李熙抿紧唇线,欲言又止。
哈,这可真是……
这下可好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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