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集团半年内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大哥你和我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不过也就是拿着年底的高额分红而已,未必就真的愿意担上这么大的风险。”
储旭明脸色沉了沉,“我没想到父亲会做得这么绝,我这边刚有动作,他竟然真的想直接把我调去海外。”
周声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目光转向窗外。
这里的视野,能够看清岚城整个金融中心,给一幢幢摩天大楼镀上一层太阳金光。
周声慢慢开口:“盛宇这高位,的确不凡。”
“什么?”储旭明注意力走偏,没听清。
周声回头,笑了笑,“大哥,乱花迷人眼,身上捆绑的东西多了,就会忘记自己其实是有能力解开绳索的。”
储旭明何尝不懂,仰靠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
“对了,忘了问了,钦白人呢?”他起身问。
周声端起秘书刚刚送进来的咖啡,也没喝,就托着放在手心里,“去吉城了,有合作要谈。”
储旭明苦笑,“还好他没在,他要是在大概要说我活该。”
“他一向如此,倒不意外。”想起最初认识他时,压根没见他说话客气过,就笑了笑,说:“不过,今天这事儿我反而觉得是好事,盛宇内部历史遗留问题不少,也算是个机会。储老先生大概也没想到你这边留了后手,所以才会一直僵持不下。”
储旭明眼里闪过沉痛。
“当初他亲手把公司交给我,至少
那一刻,我以为是真心。”
周声不对此做评价。
他知道储建雄下马,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储钦白。
头狼被崽子一口咬残了,觉得养不熟,转头蛰伏选了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这很像一种刑讯手段,设置牢房的人,认为把人关在黑暗里久了,就觉得犯人会开始习惯。
周声生理性不喜欢这样的人。
因为这种人掌控一切的是可怕的,会残忍扼杀反抗者。
周声看着眼前的储旭明,联想到差点被带走孩子的储安南。最后浮现在眼前的,是储钦白带着人,淡定祝人福如东海的样子。
满堂宾客眼中的逆子,就是从牢房里唯一逃出去的那个吧?
最小的那只狼,转头就变成了凶悍猛兽,反咬一口。
这个联想,让周声嘴角带了丝丝浅笑。
对面的储旭明注意到了,收了感怀,叹气说:“钦白要是知道我拉你下水,估计我这大哥的名头也完了。”
“他不会的。”周声说。
储旭明看向他,笃定:“会。”
“但我今天出现在盛宇,不止是合作的交情,”周声联想到刚刚查出来的,工人闹事背后的公司,再想想这段时间的所有事,缓缓道:““望江成”计划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帮大哥你也就是帮我自己而已。”
当时在京市闹事的辛源。
这次工人被有心人煽动。
都看似各自为营,毫不相关,但加在一起,就给他一种急不可耐的感觉。
时间临近中午。
股东一个个面露菜色,从会议室走出。
周声和储旭明并肩走在后面,身后又跟了不少下属。
浩浩荡荡一群人。
走出去不久,周声发现前边的人都没离开,刚好储旭明的秘书也匆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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