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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给这种行为下的定义,叫一时冲动。
香调得不算高级,多闻几下就发腻,但胜在自然气息浓郁。
让他想起那个酷仔。
放下瓶子,陆鸣的手指却没立即离开瓶身,虚虚地扶着。店内的射灯从上往下打,他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大块阴影,让人看不清情绪。
片刻,他抬眼:“麻烦给我拿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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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贾盛已近黄昏,陆鸣简单归类了一下东西,打开电脑处理事务。
虽然贾盛告诉他可以休息,但这是他的个人习惯。
日光逐渐暗了下去,有些发冷,不是傍晚该有的温柔色调。
远方隐隐有云压过来,凉风吹动远处森林里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雾气。
看起来要下雨。
陆鸣舒展一下肩颈,随手取下眼镜。
再睁开眼的时候,好像变了个人。那双原本显得凌厉的眼睛因为近视而微微虚焦,看人时就像隔着一层水雾,朦朦胧胧间含着种具有攻击性的艳丽。
找的阿姨明天才来,他去厨房壁柜里取了袋下午刚买的泡面。
水汽在咕嘟声中氤氲开,让人心里泛起一种暖洋洋的舒适。他撕开包装,准备下面——
哐!
猝不及防一声巨响,陆鸣手里的泡面连着整个包装袋以及里面的调料包一起掉了进去,少许溅起来的水在他手上烫出红痕。
陆鸣关火,将手放到水流下冲刷,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待到痛意消减,他才看向声音的来处。
声音来自门口,像是被人用东西狠狠砸了下。
在他做这一系列动作的瞬间,他听到门口又传来来几点琐碎声音。
陆氏吗?来得真快,他想。
从猫眼望出去只有空荡荡的走廊。
门是朝内开的,他刚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就感受到一股推力,紧接着有东西散落进来。
陆鸣低头,看到一个纸箱。在他的门口还放着一个更大的箱子,而箱子边跪撑着一个穿黑色连帽卫衣的人,头低垂着,陆鸣只能看见一丛微卷的头发。
很明显不是陆家的人。
“抱歉。”那人低低地说。
陆鸣拾起那个滚落进家门的小盒子,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声音里带着点喘意,莫名有些耳熟。
稍缓一下,他撑起一点,微微侧了头。
一个侧脸已经足以让陆鸣看清。
不是别人,也不算陌生人。
这个人他昨晚见过——
那个载他回来,又冷漠扬尘而走的酷仔。
陆鸣愣了一下,蹲下身询问:“没事吧?”
眼前的人脸色发白,才这么一小会,额前的碎发已经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池还显然有事。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直没人住的对门突然住了人,此时此刻,他所有的感觉与思考都委身于痛觉之后,四肢百骸里像是藏着上亿根针,一齐扎入血肉。
他没有力气睁眼,只知道那是个男人,只知道有一种香味在缓缓贴近他,抚慰他。他微微张着嘴,像是一条搁浅在陆地上的、濒死的鱼,突然接触到了氧气,拼命撰取,却还是缓解不了胸腔肺腑的闷。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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